间动了动,有些想捏。
雁秋眼底划过一丝亮光:“说话便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虞蔺神色一僵,他尴尬的笑了笑:“就、就是想让公主看清楚在下的表情,你看,绝对真挚,都是真心实意的!”
“噗……”雁秋被他逗的一笑,虞蔺也跟着笑起来,他只是和雁秋一起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被勾起了几丝欲望,他克制着自己的本性,身体难免紧绷了些。
但是雁秋从出门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真正紧绷的人其实是她。
笑是会传染的,雁秋笑的东倒西歪,虞蔺将长臂拦在雁秋的身后,一面防着她撞到马车上,一面就陪着她笑。
雁秋笑道最后,甚至只是为了笑而笑。
她自从来到这个朝代之后,精神无时无刻都在紧绷着。危险就潜藏在她的身边,明明知道敌人是谁,却无能无力,她深深感到古代权贵之间的巨大沟壑。
这次茶会就算查到了府里的奸细又怎样,敌人会想方设法的再送一个奸细进来。
她曾经设想过,远离京城而去,反正她的目的是找到菲斯矿石,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个朝代与她没有半毛关系。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放弃了。
金雁秋的身份太特殊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敌人时刻都在盯着她,她根本不可能离开他们的视线,除非她死了。
即便是她死了,敌人也会将她的尸体掘出鞭挞。
笑到最后,雁秋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眼角闪过晶莹的泪珠。
虞蔺抿了抿嘴,他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去眼泪:“不想笑就别笑了。”
雁秋渐渐收了声,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虽然但是,她从不是个认输的人。
这条路再艰难,她也会走下去。
就像菲斯矿石,找到它的可能性本就微乎其微,找到之后在这落后的古代,能否造出与穿梭机同效的机器,更加渺茫。
但是依旧尚存一丝希望不是?
与他们相邻的马车就是衡溪的马车。
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笑声,衡溪的脸色更加黑沉。而公主,已经快一月没有见他了。
以往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他的侍童看他越来越黑的表情,胆战心惊。
没人知道,这个风光霁月的男子,私底下多么的疯狂和偏执。
侍童迟疑的出声:“公子……”
衡溪突然盯住他,眼里明晃晃的阴鸷让侍童浑身颤抖,他勾唇:“你靠近些。”
侍童颤颤巍巍的靠近。
马车里几不可闻的闷哼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