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两个公子好生可怜,被逼着入府现在又被赶出府,如此折腾名声都臭完了,以后怕是不好成家了啊!”
“谁说不是呢,我们金朝这位啊,谁叫皇上太后宠爱呢,惹不起惹不起……”
“呸!公主有怎样,残花败柳罢了,还不如我们普通家的姑娘,这样以后要遭万人唾弃的!”
……
门口聚集的百姓众多,他们仗着人多,说起话来百无禁忌,但是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外面闹哄哄一片。
可是当门一开,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朝门口望去。
萧长意和萧长南听见大门的声音,不约而同的抬头,眼里放出惊喜的光芒。
女子一身红衣张扬似火,青丝被风拂起,露出一抹茭白的脖颈。她桃花眼微勾,明明是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却莫名的有些勾人。
一个身着盔甲,带着头盔的男人牵着一条大狗站在她的身后,她的一左一后各立着两位壮实的府兵,手里拿着大刀寒光泠泠。
百姓们心中怯怯,不约而同的远离了公主府大门一些,却又忍不住八卦之心,还是没有离去。
雁秋静静的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台阶下跪着的两人,平淡的道:“看来两位萧公子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本宫今日便来说一说,是怎么与你二人行苟且之事的。”
萧长意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不及多想,他便听雁秋玩味的说:“说起苟且之事,二位公子出生于清风楼,想来是颇有经验,才能如此绘声绘色的污蔑本宫!”
萧长南意识到不对,急急开口:“不是……”
他堪堪说了两个字,就被雁秋打断:“不是什么?你们不是出生清风楼,不是求着本宫在龟公手里将你们救下?你们不是在公主府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是领了别人的命令污蔑本宫与你们苟合?你们可知污蔑皇族该当何罪!”
萧氏二兄弟被雁秋连连的“不是”逼得脸色苍白,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将人逼着在雨里跪了大半夜,公主也太过绝情!”
众人一听,连连应和。
雁秋眼中刮过一丝冷光:“来人,将刚才喊得人给本宫捉上来!”
那人提起脚就要溜,但是他的速度怎么可能快的过府里训练有素的府兵,府兵两步一跃就将人捉住,压着他与萧氏跪在了一起。
雁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她身后的男人牵着藏獒亦是一步不差的跟在她身后。她停在萧长南的面前,圆润的指腹挑起他的下巴,萧长南一眼望进了她深不见底的眸中。
那一刻,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女子婉柔的嗓音犹如密密麻麻的大网,将他拢住:“凭你的姿色,本宫还真瞧不上,少自作多情了!”
说完她甩掉萧长南的下巴,小圆忽然领略到她的意思,掏出帕子替她仔仔细细擦了擦手指。
“不过,本宫没瞧上,尚书次女熊玉烟倒是对你们颇为上心,心疼你们以后没有去处,还特地向本宫求情,既然如此,何叔。”
何叔笑眯眯的上前:“公主,您吩咐。”
雁秋嘴角的笑带上一丝恶劣,她掏出上午写的帖子递给何叔:“拿着本宫的拜帖,将人送进尚书府。”
萧长意与萧长南对视一眼,萧长意道:“公主!我、我们二人生是公主府的人,死是公主府的鬼!”
雁秋本来就对他们污蔑原主的行为不爽,现下更是厌恶,便不再客气:“好啊。”
她“刷”的抽出身后之人的佩刀,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本宫不要你们的人,但你们又如此坚持,便满足你们的心愿,做个公主府的鬼也是有身份的鬼不是?”
萧长意一下瘫在地上,他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萧长南深深的看着那把刀,颤抖着手将它拿起,架在了脖子上。
萧长意一惊:“哥!”
萧长南眼中的光明明灭灭,萧长意知道,他哥在说,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远处的百姓们看着这一幕又有些开始心疼起他们了,甚至有些已经在开始小声指责雁秋。
雁秋冷冷的看着上演悲情戏剧的二人,眼中的鄙视和不屑刺痛了萧长南的眼睛。
他的手臂剧烈的抖着,闭上眼,他告诉自己,只要用力就好,但是手上却半分力气也没,最后这本刀再次哐当掉在了地上。
“哥!”萧长意赶紧扑过去扶住要倒的人。
“呵。”
他们听见头顶的人嘲讽的笑声。
雁秋:“不是所有人都有孤注一掷的勇气,比如你们。”
雁秋这一句简直是诛心之语,刺的两人脸色生生发白,萧长南更是头脑发晕,喉咙腥甜。
站在门口的何修平心中一震,他眼眶发酸,当时的公主是不是看到了他的决心,才将他救下。
何叔朝旁边的两个府兵使了个眼色,他们揣上雁秋的帖子,一人架起一个人,拖着他们朝尚书府的方向走去。
萧长南二人的肩膀被府兵死死扣住,动弹不得,连转头都做不到,他们听见身后女子冷酷无情的声音:“你们最好祈祷熊姑娘收下你们,不然本宫只能依法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