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沈杰是有要下场科举的意思,但万万没想到沈见晚这是要他两个多月后就参加县试,一时间不由有些没回过神来。
沈见晚:“怎么,杰哥儿你这么快就要后悔了?”
“不……不是,就是这会不会太快了些,我还没有回去读几天书呢就下场万一考不中咋办?”沈杰此时忍不住都有点后悔起刚才为什么那么嘴快了。
“不怕,咱们可以先尝试把县试考下来,至于要考中秀才我们可以多考几年的。”
听到沈杰要去考科举,沈二叔难得的暂时放下对大丫二丫姐妹的忧心,听到沈见晚都这么说不由连连点头附和,“晚姐儿说得对,你个臭小子少给我偷懒,栋哥儿这平时都没有去私塾和书院呢,他这次都去参加县试,你这个年纪比他还大又天天去私塾的堂兄还不敢和他一起去考县试不成?”
“爹,我觉得您对您儿子的实力有些误解,栋哥儿那是晚堂嫂都夸一句敏而好学的,而且还三岁就跟在轩哥儿身边启蒙,您儿子那个年纪还在尿床呢,前面十几年还天天跟人干架去了,所以您儿子和栋哥儿的学识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你真的不必拿栋哥儿和我比,咱们不能比。”
沈二叔听了不由吹胡子瞪眼,“这你还好意思说,前面十多年都混吃混喝不思上进你还有功了不成?”
“爹……爹,我错了。”沈杰听语气知道沈二叔是真的生气了,一时间不由怂得不行,而且也是真的有些惭愧。
“哎,你们兄弟俩都不是那读书的料子爹也是知道的,这次幸好是有晚姐儿的功名在不然今晚我们恐怕找不到这县城来,要救回来大丫二丫她们就更是妄谈了。
我向来听人说这读书是好事,有功名那就更是人上人,但却从来没有今晚理解得这么清楚。
这平时我们没遇到事还没什么,真遇上些什么事这无功无名的白身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晚姐儿,二叔决定了等回去开春我要把大丫二丫她们都送去读书,而且以后家里有孩子都要送去进学,起码绝对不再做像你二叔二婶和远哥儿这样目不识丁的文盲。”
“二叔有这想法很好,其实我们生在大和朝这个太平盛世,朝廷让我们有机会通过读书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这是一大幸运,所以我们便应该珍惜这种机会。
而且二叔你说错了,杰哥儿现在的学识也不再是昔日阿蒙,这次去考秀才或许是差点意思,但努力一下县试未必不能过,所以阿晚才觉得他开春可以去下场试试。”
“好,好!到时候就是这小子不去老子拿鞭子也要把他抽考试,只是二叔现在忧心的是这次我们即使追上了那花婆子,但万一那花婆子胡天海地的开价,恐怕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赎回大丫二丫她们呀。”
听到沈二叔这么说,沈远突然朝他跪了下来,“爹,我回去就把马氏她给休了,求爹拿出中公的银子借我先把大丫她们赎回来,这银子日后我们父女三吃糠咽菜也会还家里的。”
“老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丫二丫是我沈明河的孙女自然不会有银子不赎她们回来的,只是经过这么一茬咱们家里恐怕又得一贫如洗了,特别是杰哥儿的婚事都又得推后。”
“爹不怕的,我这目前娶不娶媳妇都不太重要,晚堂嫂说及时当努力岁月不饶人,我要趁着这年轻考下功名来成亲再过几年再说,所以家里的银子尽可拿去赎大丫二丫她们回来。
现在我这只怕那花婆子要的不止是五百两银子那么简单,如果再多怕是我们拿不出来呀。”
这些日子沈二叔他们家也跟着沈见晚赚了不少银子,特别是秋水镇上的沈记快餐店沈见晚还给了他们家一成的分红,所以这多的银子没有五百两他们家还是能拿出来的,只是更多的就没有办法了。
沈见晚闻言沉吟了一下道:“二叔你们不必过于担心,只要我们能在花婆子将人送到天香楼前找到人,这对付一个做黑生意不够干净的伢婆我还是有办法能让她松口的,必定不能让她坐地起价。”
听到沈见晚这坚定的话,沈二叔他们不由莫名的心安。
沈杰对沈见晚的敬佩之情此时更是前所未有的浓烈,“晚堂嫂,我发现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什么事情到了你跟前好像都会变得不成问题,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遇到事情能这般的冷静睿智,分析准确入微,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慌乱呢?”
沈见晚:“其实这世上没有人一出生就是天才,我不过只是遇事多想几分,任何事情只要我们冷静下来分析总能慢慢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不过,杰哥儿你对我目前的能力也太高看了,其实在绝对的强权面前我们平民出身的沈家还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比如这次如果万一大丫二丫她们被送进了天香楼,我们也只有干着急的份,所以要想将来活得不再轻易受人迫害,遇事有反击之力我们还是要好好努力提升我们沈家的门楣的。”
闻言沈杰他们不由都露出深思,沈杰沉默了一下更是福至心灵道:“晚堂嫂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读书和做事。”
沈见晚点头,“嗯,有上进之心就好,不过凡事都要脚踏实地步步的来也不必过于心急。”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