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子,你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看呀这刘宝琴不仅是抠,还对她的两个弟弟没有心随便拿些破烂就敷衍他们,不然摘两把不用钱的青菜来也是可以的,可人家连这份心都不肯花呀!
我呸,这是看准了两个弟弟家对她的情分就是收到这样的东西也不会说出来呢。
哎哟越想越气,老娘都要看不下去了。”
“老姐姐,你还说漏了一点,人家用点心包装装杂面饼子,玉米粒不脱粒给玉米棒,这是故意装蒜呢。
看,这些年我们大家伙也以为刘宝琴往两个亲弟弟家送了许多好东西来着。”
“嗤嗤……真的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呀!”
“……”
一时间,众人的议论竟然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到了后面除了妇人们甚至还有一些男子加入了。
开始只是一些妒忌刘宝琴嫁得好的人说酸话,但后面看到连点心都是偷换的大家是真的鄙夷了。
刘宝琴此时已经摇摇欲坠,抓着陈翠花的手情不自禁的就用了力。
此时也是一脸懵逼的陈翠花她也不知道往日里刘宝琴给沈家两房送的好东西竟是这些玩意,此时她被刘宝琴掐得一个激灵,不由哎哟的痛呼出声。
一时间,大家伙看到刘宝琴的这模样,议论声又大了几分。
见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沈见晚这才又说话。
“呵呵,刘婶子您总给我们两家送这些好礼,如此慷慨我们承受不起,这样的好礼您日后还是不要送了吧。
娘和二叔,二婶他们都是老实人,每每收到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他们还要煞费苦心的给您回礼,还不肯像您这样送同样的破烂,这不是让我们吃亏嘛。
哎,现在我们两家的条件可不比你们老冯家,经不起您这样的接济呀!”
刘宝琴闻言两眼发黑,张了张嘴许久才磕磕绊绊的解释道:
“这……这是下人们欺下瞒上才闹出的事,你们要相信大姑,大姑给你们准备的粮食和点心都是上等的。
是……是这些这些狗奴才贪墨了原本的好东西,换成了这些破烂的,晚姐儿你们要相信大姑呀,大姑家家大业大哪里会少你们这点东西对不对?”
完了冲那叫大贵的大喝一声,“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偷换我给娘家兄弟的东西,我看你这是皮痒了。”
家丁大贵闻言立马跪了下来,日常给主家背锅的他此时配合起刘宝琴来那是一个默契。
他连连磕头认错道:“夫人,是小的错,小的不应该一时眼皮子浅看到您给舅老爷他们的粮食和点心太值钱了就生了贪心,请夫人您开恩呀!”
说着继续碰碰磕头,现场顿时一片寂静,议论刘宝琴的声音也没有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农人心思多是要简单些,一时间有不少人信了刘宝琴的话。
沈见晚看到刘宝琴这“峰回路转”的手腕,不由暗暗冷笑。
虽然对方反应极快,手段也不错,但她也有的是办法应对。
“刘婶子这是想把锅都推给家里的家丁了事吗?
好吧,你可以说这些都是家丁做的,但我们也可以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
呵,刘婶子您家用仆人,别的富户也用仆人,怎么只有你家的仆人敢如此大胆换掉主家的东西,还是几十年如一日,送东西来的仆人都换了好几个,但这贪墨偷梁换柱的做派却没有变过,真是默契呢。
哎,看来刘婶子你们挑选仆人的目光不怎么样呀!”
听到沈见晚后面故意拉长的语调,刘宝琴的脸更红了,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她恨死了沈见晚这骂人不带脏的本事!
果然,听到沈见晚这话,本来已经相信了刘宝琴的人顿时又清醒了过来。
有几个忍不住出言道。
“哎呦,可不是,这一两次的有下人偷梁换柱还可以理解,但这几十年都是送这样的玩意那肯定不是下人的问题了。”
“对,对!老娘刚才也差点被刘氏这个婆娘糊弄过去了,哎哟这有钱人家的夫人脑子就是好使,十个我们都玩不过人家。”
“是挺吓人的,我要是遇到这样的糊弄我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呢,没准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太可怕了!”
此话一出,靠近刘宝琴的几个妇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副生怕被算计到的模样。
感觉到周围几个妇人的动作,刘宝琴差点没气死,但她明白自己此时一定要镇定,一定要把事情圆过去!
连连眨巴了几下眼睛,她终于成功的红了眼睛,然后眼泪像是不要钱般的往下掉。
她不敢再对上沈见晚,只冲着在场唯一可能还对自己存了几分情义的沈二叔去。
“二弟,你一定要相信大姐,大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在这些节礼上动手脚呀,除非我真的是丧良心了。
你们没有管过一大家子不知道,这一天天的家里有十几二十个下人的,虽然能帮家里干活,但里面的弯弯曲曲也不少呀,大姐一个人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冯家真的难免有所纰漏的,你一定要相信大姐。”
说着用手帕连连抹眼泪,“二弟,你们也是的,发现节礼被换成这些破烂也不跟大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