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君擎睿压着心头的怒火来到君炀休养的寝宫。
理也不理门口的守卫,‘咣当’一声推开了大殿的紧闭的门。
正在房间中躺着休息的君炀被这一声惊醒,猛地从榻上起身,待到看清楚来的人是君擎睿,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绷着脸沉声道,
“怎么做了陛下便没规矩了?不让人通传也就算了,竟然连敲门都省了?”
“……”
君擎睿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要说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来,他是绝对不信的。
自己现在都已经找上门儿了,他竟然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得不说果然是只老狐狸。
他想演戏,然而君擎睿却不愿意在他这里浪费时间,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您去找奚若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君擎睿才刚开口,君炀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冷哼一声打断他,
“哼……,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结果还不是转眼就找你告状,果然就不能相信女人的嘴!”
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怒气过来的君擎睿,听到这话一出口,火气顿时‘噌’地一下子烧了起来,没好气儿的开口道,
“就算您是我父皇也不能往奚若身上泼脏水!奚若根本就没打算说,是我手下的人看到你去了寝宫告诉我的,之后我问她她才说了你找她所谓何事……”
说到这里君擎睿的声音顿了顿,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很是不客气的开口道,
“之前你和我娘的事儿我管不着,现在我和奚若的事儿也用不着你插手!”
“混账!我那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东洪国着想,你可知道现在外面流传的那些事儿,一旦成真便足以颠覆东洪国的根基?
虽然现在是你执掌东洪国,我不该插手,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儿女情长而断送了东洪国数百年的基业……”
君炀被气得不轻,当即吹胡子瞪眼的和君擎睿叫板。
“呵……,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你以为!”
君擎睿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语气中的轻慢和不屑,让君炀意识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寸寸僵硬,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试探着开口,
“难不成你们已经有应对之法了?”
可是这句话才刚一出口,立马又被他自己摇头否决了,
“不对!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又怎么会被他们困在勤政殿,直接说清楚就是了,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
“果然是你,欧阳凡那只老狐狸也是你的人吧,我就说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煽动朝臣入宫面圣,敢情都是你搞出来的,就是为了给你自己争取时间去说服奚若!”
这么一来,君擎睿便将事情的前后的因果全都串联在一起了,对面前这位父皇的所作所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微眯着眸子看着他,警告道,
“今天的事儿下不为例,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说就好,别再惊动她!”
“君擎睿,你还能不能有点儿担当,你现在是东洪国的国君,东洪国所有的百姓都指着你呢,你难道为了个人的情情爱爱,就要全都弃之于不顾了嘛!”
君炀看着他,脸上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着他这个样子,半晌后君擎睿忽然就笑了,
“呵……,想必您当年就是用这番话来鞭策自己,才最终鼓起勇气牺牲了我母亲的吧?原本还以为你之前能说出那番话,应该是后悔了,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死性不改!”
落下最后几个字儿,君擎睿的脸色骤然便冷了下来,微眯着眸子看着君炀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半分敬意,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您,我之所以愿意回来接手东洪国的皇位,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奚若?
说实话这里是我见过的最肮脏最龌龊的地方,对于这里的一切早就敬谢不敏,如果不是为了给奚若母子一个安稳的环境,我还真的不见得会接手这个烂摊子。
所以您若是不希望再有什么变故,最好收起您那些越俎代庖的心机和手段,否则我不介意把这个位置再还给您,想来清池国联姻的愿望这么强烈,应该不会介意联姻的对象是谁的!”
“你……,胡闹!皇位传承关乎江山社稷,岂能如此儿戏!再说那清池国郡主,我的岁数都能当她爹了,也亏着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君炀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喝骂道。
君擎睿却邪邪一笑,摊摊手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呵……,那又怎么样呢?之前您后宫的嫔妃之中也不是没有她这个年纪的,怎么这会儿倒纠结起来了?难道是担心自己老了?
没关系,回头让奚若给您配点儿药,保管您药到病除,这一点儿上您应该放心吧?毕竟您是见证过奚若医术的。”
“君擎睿,你、你……”
像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和自己说话,君炀气的‘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君擎睿却还觉得不够,又继续说道,
“哦,对了,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奚若她虽然看着好说话,但实际上气性大得很,而且还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