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言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下,
“娘亲,你再坚持一下啊,我们这就出发了,不过没让您睁眼的时候,您可绝对不能睁开哦,要不然可就不算数了!”
“行啦,管家公,我都已经任由你们折腾到现在了,难道还能功亏一篑不成?放心吧。”
顾奚若没好气儿的回道,可是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并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顾书胤和顾书言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分别拉着顾奚若的手,便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往外走去。
…………
与此同时,主持大典的礼官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时不时的看着站在上首的君擎睿,有心想要催促却始终未敢开口。
对于这位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战神王爷,众人心中一直都存有畏惧,前些日子这位爷在问天仪式上闹了一场生生将前太子拉下帝位,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雷厉风行的手段,愈发的让人忌惮。
所以众礼部官员没有人敢接手今天这个烫手的山芋,这才有了他今天站在这里。
原本还想着凭借今日之功,彻底坐稳主事礼官的位置,要是一个不慎得罪了新主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他迟迟没有行动,但是君擎睿身边的影却将一切看在眼中,忍不住出声提醒君擎睿,
“主子,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礼官已经到了,您看是不是先开始?”
他虽然知道新主子为讨好夫人安排了不少事情,但是却不清楚具体的流程是怎么样的,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君擎睿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候在下面的礼官,沉声道,
“继续等。”
礼官:“……”
影:“……”
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谁还敢再开口。
又远远看了一眼,依旧和镇国公相谈甚欢的太上皇。
得!显然那位也没着急。
那他们也就只有等着的份儿,同时也默默在心中祈祷,新主等的那位夫人快点儿到才好。
知道情况的君炀自然是不着急的,可是架不住镇国公心里一直惦记着女儿,这会儿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景元帝还在这里和他闲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陛下,那个微臣听说若儿是和厉王殿下一同回宫的,眼看着吉时将至,怎么迟迟未见?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微臣可以差遣犬子将她接过来,微臣觉得若儿定是不愿错过今日盛况的。”
这番话可以算是说得十分的委婉了,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今日老夫必须要见到女儿才行!
景元帝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笑着拍了拍他的手道,
“你看看你,方才不是都说了,即日起你我不再是君臣,便不要再叫陛下了?你若是再犯,我可要罚你了!
至于奚若那丫头,你不用着急,没得看到咱们那两个孙儿也没到场呢?想必是在陪他们娘亲做准备,今天可是她的大日子,自然不能怠慢,睿儿早有安排,咱们只管耐心等着便是!”
“可是眼看这吉时便到了……”
顾琰海听他这么说,心里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更显焦急。
他在宫中混了一辈子,深知宫中的阴谋和险恶,虽然他们现在将自家女儿捧得这么高,但是未见得就是什么好事儿。
即便是今日昭告天下,若儿为后,可是登基大典尚未举行,便姗姗来迟让所有人等她一个,这话若是传出去,少不得又是一番口诛笔伐!
他身为父亲,自然是不愿意让自己女儿背负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忍不住想要为她开脱,只是景元帝却是摆手打断他,
“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吉时不吉时的,日子时辰都是人订的,那丫头不来,再好的吉时也不吉利。
你一路过来,难道没听过外面的传言吗?就是关于落凤山石雕的,都说他们二人是天作之合,得落凤者得天下……”
此言一出,顾琰海心中一惊,急忙一脸惶恐的打断他,
“陛下,市井传言当不得真呐,奚若她万万没有这般心思,还请您……”
说话的同时作势便要下跪,却被景元帝一把扶住,皱眉道,
“亲家你这是做什么,你别误会,我这么说可没有捧杀奚若丫头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毕竟在我看来,这些传言也不是全无根据。”
说到这里,他手下用力将顾琰海扶起,然后压低声音道,
“别人不了解内情也就罢了,你我可是心知肚明,若是没有奚若那丫头,睿儿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只怕没有现在这般轻松。
更何况没有那丫头,我现在也不可能全须全影的站在这里,她不但救了我,也从侧面保证了东洪江山的稳定,在我看来,那丫头就是我东洪国的福星!
我是真心喜欢这丫头,更何况睿儿对奚若的感情你应该也看到了,他们齐心也是我想要看到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听他这么说,顾琰海心中虽然还有疑问,但是终究还是松了口气儿,不管怎么说景元帝总归是给了一个让他相信的理由。
“快看,那丫头来了!”
就在顾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