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到这里,顾奚若就猜到他们所谓的赌一定与自己有关,眉峰一挑扬声道,
“哦,说来听听。”
“楼主,这……”
冷语顿时面露难色,顾奚若还有什么不明白,心中一阵羞怒上涌,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好说?让我来猜猜,昨天晚上你们留下听墙角了,所以你们赌的应该是我和厉王有没有发生什么?”
没想到楼主竟然猜得这么准,冷语心头一惊连忙俯首解释,
“楼主,我知道您不会的,您和厉王一起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有事儿早就有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原本一开始我听到您大吼厉王名字的时候,心里还有几分窃喜的,可是后来没声了,他们非说您被厉王给降住了,我一时气不过才和他们打赌的。”
“……”
顾奚若一阵无语,敢情冷语不是因为她和君擎睿有没有发生什么而恼火,而是因为自己不能被别人压下一头。
往好的地方讲,这也算是一种对自己变相的维护方式,自己倒是不好罚他,沉默了片刻之后,顾奚若开口道,
“行了,你起来吧,说说你和他们打赌的赌注是什么?”
“若是我输了,以后我便不能干涉您与厉王之间的事儿,甚至还要尽可能的劝阻重楼之人对你们的事儿横加干预。”
冷语的话音落下,顾奚若当即摇头失笑,
“呵……,原来打得是这样的主意,他们只怕是有意要给你下套儿呢,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将这事儿说与我听,这次势必要吓他们一吓了。”
说完这话,顾奚若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对冷语吩咐道,
“冷语,你去将他们二人找来,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是!”
冷语应声离开。
没多久寻影和寻踪二人便出现在顾奚若面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寻踪/寻影给夫人请安!”
顾奚若脸色猛地一沉,冷声道,
“请安就免了吧,你们两个才来了一晚就想要策反我的人,我这里庙小怕是留不下你们了,找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带上你家主子一起离开。”
她的这番话直接就把两个人给弄懵了,对视了一眼之后,双双跪地,寻踪率先开口,
“夫人请息怒!不知凝所谓策反是指何事,我二人昨夜刚到接触的人总共还不到五个,其中还包括您和主子,实在是冤枉啊!”
“呵……,冤枉?难道你们昨夜没有与冷语打赌?不但妄议主子,而且还让冷语帮着你们规劝重楼的人,这不是变相的策反?”
顾奚若冷笑一声开口,随着她的话,只见两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寻踪有些尴尬的开口解释道,
“夫人,这件事儿我们确实做得不对,但是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希望您和主子能和好,这些年我们跟在主子身边很清楚您对主子的重要性。
更不存在您所说的策反,我们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因为不了解重楼中的人对我家主子是什么样的态度。
重楼里都是有能耐的人,万一不赞同您和我家主子的事儿,只怕少不得还会有一番波折,所以我们才会出此下策,只要夫人能消气,随便怎么教训我们绝无怨言!”
“教训?谈不上,你们也不是我的人,我犯不着花费那个工夫,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们说清楚,以后不要把主意打到重楼头上,他们和你们不一样。
他们都是自愿跟着我,任何事情只要是我要做的,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他们也会坚决的执行,没有一丝含糊。
这就是为什么重楼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做到如此规模的原因,而你们却常常本末倒置,打着为主子好的旗号背地里做一些自以为对他好的事儿,殊不知恰恰大错特错。
就好比这一次,如果不是你们昨夜打这个赌,或者我和君擎睿会继续这样相处下去,到时候感情自然会水到渠成,可是现在被你们这么一搅和,我便不能再留他了。
要不然再继续这般下去,不知道在别人口中我会被传成什么样儿,我虽然不像寻常的深闺女眷那般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便要死要活的,但是也还是要脸面的。
这一次看在君擎睿的面子上,我便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不过再有下一次任谁都保不了你们,行了,尽快通知你家主子收拾东西离开吧,稍后我会让冷语送你们出内谷。”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寻踪和寻影哪里还顾及到别的,当即忙不迭的给顾奚若磕起头来,一边磕还一边求饶,
“夫人,息怒!千错万错都是我二人的错,我们不该自以为是,只是这件事儿我家主子并不知情,您要罚罚我们就是了,只求您别连累到主子身上,他真的离不开您!”
“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来这一套了,我并不是个心软的主儿,你们有工夫在这儿求我,还不如去求你们自家的主子。
他若是愿意原谅你们,我的态度也就不重要了,而且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呢,毕竟他的发色已经恢复了,留与不留的意义并不大!”
顾奚若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