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客气了，祭天的时辰眼看就要到了，咱们还是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吧，万一错过了时辰，巫神大人可是要怪罪的！”
右使却丝毫没有领她情的意思，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淡淡的回了一句。
女虚国国君的脸色顿时也变了，甚至带着几分诚惶诚恐的味道，
“是，是，看本君这光顾着看圣子了，却忽略了时间，右使和圣子请，祭台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立马带着身后的一众大臣们让开了一条通道。
这一次右使甚至连一个声音都欠奉，只点了点头便抬手示意车辇前行。
看向顾书胤的时候，正对上他眼中的困惑，嘴角轻扯出一抹笑容，低声说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巫神教在女虚国的地位，就连我这个右使都可以轻易左右国君的决定，就别说巫神大人了，那绝对是凌驾在皇权之上的存在。
只要你好好跟着巫神大人，日后在女虚国绝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存在，甚至就算想做女虚国的国君也不过就是巫神大人一句话的事儿。”
“巫神竟然这么厉害？”顾书胤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无法理解。
因着爹爹的关系，他们也关注过东洪国皇室的情况，
皇权分裂争夺极其激烈，各方势力相互算计、诡诈不断。
而女虚国却看似以国君为集权，背后全部由巫神教操控，两者之间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呵……，你这看到的才哪儿跟哪儿啊，巫神大人的能力绝不只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么一点儿，我说个最简单的给你听，方才你看到女虚国国君了吧？你觉得她有多少岁了？”
右使掩唇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儿开口道。
“四十岁？”
顾书胤沉默了片刻说出一个数字，右使一脸意味深长的摇头笑道，
“你只说了一半儿，她现在看起来像是中年人，但实际上她已经八十多岁了，之所以会保有现在的模样，都是拜巫神所赐。
所以她为了这张脸，为了能永享女虚国至高无上的皇权，心甘情愿的拜服在巫神的能力之下。”
“青春永驻吗？那巫神自己是不是也……”
顾书胤瞬间瞪大了眸子，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子，再结合之前听说巫神八年来容颜没有丝毫变化，心里顿时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嘘！巫神大人的闲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你自己嫌命长可别拉上我。”
右使当即脸色一变，按住顾书胤的嘴，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顾书胤只觉得脸上被她压得生疼，心中升起一丝不悦。
“啊！！……”
几乎就在同时，右使便惊呼一声收了手。
一脸的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还冒着黑烟的掌心，然后缓缓将目光移向顾书胤，
“你……”
可是她才刚开口，还不等她问出心头的疑惑，祭天台便已经到了，下面响起了史官的催促声，
“恭请圣子、右使下辇。”
右使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疑惑，此时也只得压下，改口道，
“随我下去。”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下去了。
顾书胤一边走，一边揉了揉被压得生疼的脸颊，心中也是一阵不解，
自己明明已经将雷电之力控制得很好了啊，而且方才也没有发动，她怎么会受伤的呢？
难道是干爹爹在暗中对她出手了？
他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样，脸上不敢表露出分毫，但是心中却喜滋滋的。
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繁琐的祭天仪式总算是结束了。
顾书胤的小身板已经快被身上沉重的礼服给压垮了，还在拼命的坚持着，里面的内衫都不知道被汗水打湿了几层。
右使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和国君交代，于是顾书胤被鬼面先行带着离开，一路上都在心中暗暗抱怨，
这会儿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穿这么多层了，这样就算里面湿了，外面也看不出来！
两人一直来到祭天台后面一处恢宏的建筑中。
方才在祭天台上他便已经注意到了这里，从建筑的规模和装饰的档次上来看，应该就是巫神教的总坛无疑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里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连带着身上的那种黏腻的感觉都更重了几分。
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段距离之后，就在这种不舒服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鬼面才终于在一处极为宽敞的大殿中停了下来。
大殿中没有一丝光亮，四周到处都是点燃的蜡烛，周围还飘散着淡淡的青烟，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整个儿空间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息。
“圣子在这里等候巫神便是。”
鬼面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顾书胤却出言叫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走？你难道不想见到巫神吗？陪我一起等着不好吗？”
“圣子大人，不是我不想留下，实在是鬼面身份低微，还没有面见巫神的资格，能够引领您过来这里，就已经是鬼面无上的恩典了。”
鬼面这会儿对顾书胤的态度已经完全变了，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