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璲打横抱着梨香回殿里,边走着两人边斗着嘴。
梨香想要跃下来,赵璲的手却紧扣着她的腰,坚如磐石似的。待她放弃倔强时,他却猛地手一松。
梨香吓一跳,双臂忙环上他的脖颈,赵璲却闷笑出声,大掌并未离开她的身体半寸。
“赵璲!”梨香有些咬牙切齿,媚眼儿瞪起来。
赵璲低头又是一吻,薄唇一勾,“嗯,听着呢。”
从他出现在万花宫那刻起,他的嘴巴像是粘在了她脸上一样,哪哪都要亲一下。
梨香嫌他烦,额头“咚”地撞上他的下巴。
赵璲“嘶”一声,牙齿咬到了自己的舌,梨香幸灾乐祸地扬扬眉。
她本就生的一双媚眼儿,眼尾上翘,这会儿从下往上睨着他看,倒像是勾他,赵璲喉头不自觉滚了下,随即唇又要追逐过来。
梨香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哼哼道:“休想。”
她不肯,赵璲便拿下巴新长出的胡渣扎她的手。梨香手心怕痒,惹得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两人正闹着,倒与准备走出大殿的燕仁天打了个照面。
燕仁天身边站着小七,他俩本想出去办个事,却见前头一个男子手里抱着一个女子在笑闹。再定睛一看,那女子竟是梨香。
燕仁天脚步一顿,这才看清了前面抱着梨香的男子是赵璲。
他心中很是复杂,没想到赵璲还是追到万花宫来了。而且梨香她,想必她心里也是有赵璲的。
前头闹着的两人也发现了不对劲,一抬头便看见了燕仁天与小七。
被旁人看到这样子,梨香有些羞赧,眼神盯盯赵璲,让他放她下来,赵璲却不应,手还抱紧了些。
两个男人正对视着,还是小七打破了这僵局,他可不是老二那个炮仗嘴,他走上前带着浅笑道:“赵大人,许久不见。听说你升官了,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喜呢。”
赵璲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视若无睹地抱着梨香从他们身旁走过去了,真是一点儿面子也没给。
燕仁天回头望着赵璲的背影拾阶而上,他怀里的梨香还像闹小性子儿似的,抬手揪了揪他的耳朵,赵璲却没没恼。
他能听见赵璲高兴又宠溺的低笑声。
燕仁天吐出一口气,再没看赵璲,快步出了大殿。
到了殿外,小七才道:“大哥,咱们当初还好没硬着头皮与赵璲对上。
。本来以为他九死一生,他的势力不死也残,倒没想到他的官倒是越升越大了。”
燕仁天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璲若是手段不狠辣,也不会换个小儿来做皇帝了。”
新皇登基这等举国大事,即使偏远的西北也是家家庆贺的。
小七也叹口气,“复兴教和千娇楼都被赵璲一锅端了,所幸咱们兄弟几个当初也没掺和那些事儿,倒是可惜了金掌柜了。”
他所说的金掌柜,便是金厢阁的大掌柜金山了。
金山之前与三皇子李恪是有一些私交的,他隐藏得很好,连燕仁天都不太知晓他与李恪之间的来龙去脉。但不知赵璲有怎样的通天本领,竟让他查出了金山与李恪的关系。
不过念在金山掺和李恪的事情少,只为李恪提供些情报信息,赵璲也没太为难金山,只让他的家产充公,抄了他的金厢阁而已。
想到此,燕仁天心中有些惆怅,“金大哥还没传来消息么?”
小七摇头,“上回金掌柜来信,说他离京返乡,余生想过个安稳日子,之后再没传来消息了。”
金山的祖籍在何处,燕仁天他们几个却是不知晓的。看来,他们与金山的缘分,便从此就断了。
“不过我听说,那金厢阁如今换了主子,也换了个名儿。”小七又道。
燕仁天问:“哦?主子是谁?”
“这个倒不知,谁也探不出它背后的主子是谁,那掌柜也是请来的。”
“如今它好像叫喜璃斋。”小七道。
金厢阁变为喜璃斋的事儿,燕仁天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心里只叹世事无常。
他与小七今日准备下山一趟,与崅城城主刘达谈谈挖铁矿石的交易。
刘达一直觊觎崅山底下的铁矿石,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石头,炼成铁了,对于刘达来说可是和黄金珠宝一样。
刘达之前想强攻万花宫,自输了梨香那一场比武后,人倒是守信,收敛了许多,倒也讲究做生意有商有量了。
燕仁天便是和梨香商榷一番,才定下于今日下山与刘达相谈的。
到了刘府,刘达捻着八字胡笑眯眯的迎接燕仁天兄弟两个。
他看一眼燕仁天和小七身后,没看见想看见的人时,那笑收了一些,“燕兄弟啊,你们万花宫的宫主呢,怎么没见她来?”
燕仁天坐下,随口道:“不知刘城主说
。的是哪位宫主?”
刘达不太高兴地坐到燕仁天旁边,“我说的还能是裴潇那小子不成?我看见他就头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燕仁天淡淡回:“我们大宫主近来身子不大舒坦,便将宫中所有事由都交予我,刘城主有什么话可直接跟我说。”
刘达一听,追着问道:“那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