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自然是梨香了。
自从她消失踪迹后,徐机是亲眼所见的,赵璲性子一日比一日阴沉。
原本赵璲话就不多,现在除了商量公事,赵璲基本都一个人静着,一句话也不多说,弄得他和行五两人有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徐机心里叹口气,制止行五说下去,“别在大人面前提这事。”
行五小声嘀咕,“我这不是和你说嘛。”
他抬抬下巴,“你看,大人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不认得的还以为他是个打铁匠呢。”
这是第二个人说赵璲不修边幅了,还是粗犷的行五。
徐机斜看了行五一眼,不搭理他径直走上前去,“大人什么模样,都是比你这熊英俊的。”
行五一听,当即就气得眼睛一瞪,“徐机!你我好歹这么多年同僚,竟说出这...话!”
徐机不理,行五追上去,又不死心的道:“你说大人长时间这样也不是个事,咱们要不带他去找个姐儿?”
越说行五他自己倒兴起来了,他摸摸下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听说这襄城花楼里的姑娘也是个顶个的美的,定有符合大人口味的......”
行五还没说完就被徐机拿绣春刀敲了下胳膊,他肃着脸道:“大人岂会看上那些胭脂俗粉?以为大人是你?”
“嘶!”行五揉着手臂,“我就说说而已,你急什么?”
徐机脸色缓和下来,转身向前走,“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免得大人揍你。”
到了藏着那真正波斯商的地方,行五将他们三人解绑。
他凶着脸,拿刀恐吓道:“今日的事,你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听见没?否则,小心头上的这颗猪脑袋!”
说着,还把刀柄敲敲波斯人的头。
那三个波斯人吓得连连点头,一口奇怪的大昭话,“明...明白了,真...主会...会保佑你们的。”
将他们放走后,赵璲三人换回了衣裳。
见赵璲仍一言不发,行五小跑着上前笑嘻嘻问:“大人,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赵璲吝啬的只给出了他两个字,“客栈。”
行五跟在后头有些垂头丧脑,一手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心里苦啊。
这都快到晚膳时辰了,还以为他家大人会做东请客吃饭呢。
...
放了白烟从赵璲眼底下逃脱,梨香与燕仁天兄弟三人一路往城门的方向而去。ωωw.cascoo.net
三人皆换了衣裳,也稍作易容,策马疾驰出了城。
“小九,你觉得赵璲会不会再追来了?”小七问道。
梨香扬着马鞭,“驾!”
她沉吟一会道:“眼下我担心的不是他。”
燕仁天转头看向她,面上有疑虑,“妹子你的意思是袁治?”
梨香点头,“赵璲有皇命在身护送公主前去西戎,他应是没什么功夫分心在我等身上。”
“方才他要大哥交出我,也并非是认出我,而是对我拿到的东西感兴趣。”
小七一惊,“那盐商叫我们取一样袁治的东西,赵璲恰好也要取袁治的东西,小九你说,这背后会不会牵扯到什么大案?”
梨香朝小七笑笑,“小七也聪明的很。”
夸的小七脸稍一红,只听梨香又正色道:“能令赵璲在护送公主的半道上分出时间来查的案子,这案子小不了。”
“他应已拿到东西,而我也得手,袁治一下少了几样物事,恐很快就发现。所以,咱们才要赶紧出城。”
“我若猜的不错的话,今晚一过,明日之后,袁治恐会有大动作。”
这一番话说出来后,几人心里都已明了不少。
燕仁天望着梨香,“小九,今日的事还是得谢谢你。”
梨香一笑,“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言谢的?”
燕仁天弯唇笑了,也露出一口白牙,“最后一次。”
一旁的老二道:“大哥,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燕仁天下巴朝梨香点点,笑着道:“问小九,今儿起,她是咱们的军师。”
几人同时又开怀大笑几声,梨香才道:“大哥,那东西咱们先缓缓再送入京里。”
“那许是咱们的保命符。”
这话一出,燕仁天几人面上的笑都
。收了。
只听梨香又道:“我觉得那位盐商背后的主子,定不简单。而袁治,必与他牵连较深。”
“这东西在咱们手里一日,他们两方谁也不敢对咱们的命妄动心思。”
“所以接下来,咱们要躲一躲。”
...
梨香所想,她却猜中了一半。
赵璲心情不大爽利的回了客栈,堂里头坐着戎斯和宋祁,以及那位新公主李姵。
赵璲自然没心情应付他们几个人,目不斜视的往楼上走。
宋祁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赵璲明知今日走不了,却不提前告知他们,害他们白跑一趟。
“赵大人真真闲得很呐,又上哪潇洒去了?”宋祁阴阳怪气的盯着赵璲的背影说了一句。
赵璲脚步一停,转过身神色淡漠的道:“去花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