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璲这一瞬间的种种行为,众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发觉他要带着人走,躲在角落的刘妈妈赶紧站起来。
“大人啊,我坏掉的东西可怎么办哟!”
这刘妈妈是认出赵璲来了。
她不敢再和赵璲提什么八千两的事情,但是被他和那女子毁掉的桌椅和灯笼得要赔一赔吧?
刘妈妈肉疼的不行,她这千娇楼里样样可都是上等货,真金白银买来的!
赵璲听罢,脚步一顿。
他按住梨香不停晃动的腿,又拍了下她的臀作为警告,而后沉声道:“徐机,结算下银子。”
老鸨见他没赖账,心下松快不少,哈着腰笑眯眯说:“大人可真是个好官。”
赵璲却未理会她的奉承,也未再交待徐机和马林什么,肩上扛着美人,大步出了千娇楼。
赵璲扛着粽子似的梨香快步走到骏马旁,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把她甩坐到马背上,随后自己也上了马背。
“赵璲!”
梨香不满,屁股被马鞍硌得痛,想回头瞪他,赵璲却拉起缰绳,马儿疾驰起来。
“啊!”梨香不防马儿的速度如此之快,身子往后仰了仰,却贴到了一片温热又坚硬的胸膛。
赵璲像是把她抱在怀中,不理睬她的愤懑,抽着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
“闭嘴。”他的声音听着仍有些咬牙切齿。
梨香偏不闭嘴,故意掐着嗓子道:“赵璲~夫君~官人~相公~老爷~”
“呵。”赵璲口中就吐出这一个字,却透着不怀好意。
梨香狐疑刚起,胸前就被他的大掌捏了一把。
“赵、璲!”
马儿在夜晚的街道疾驰而过,只留下一道尖利的女声,随后便是男子似冷笑似开怀的笑声。
徐机和马林稍后出了千娇楼,马林把徐机拉到一边,“哎,你说大人今晚怎么回事?”
他摸摸下巴又道:“那女子竟不是若霜姑娘,那又是谁啊?大人居然与她甚是亲密,啧啧。”
“哎,你知道么?”马林手肘捅痛徐机。
徐机斜看了他一眼,“大人的事,你少管。”说着他也大步离去了。
待他的身影再看不见后,马林朝地上“呸”一声吐了口痰,随后也牵马离开了。
等他二人都离开后,南尘才从暗处走出来。
她方才见着赵璲把梨香抱走后,心中松了口气,她也得赶快回府去。
千娇楼重建归为平静后,厅堂内的小门处走出来一人。
刘妈妈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公子。”
戴着面具的男子吩咐道:“随我去若霜的厢房。”
刘妈妈点头,身后也跟着这位公子的随从。
随从踢开了若霜厢房的门,在屋里查探一番后,打开了屏风后的壁橱。
若霜果然被人藏在里面,只不过还多了两个女子。
随从给她三人解了穴道,若霜看见面具男子后,立即双膝跪地。
阿桃和阿灵也扑通一声跪下,低垂着头。
“说说吧。”面具男子出声,语气虽听不出怒气,但若霜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连忙说出了之前所发生的事,只不过不是全部。
“哦?你说你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男子又问道。
若霜屏着气息点头,不敢叫他看出她的慌张。
面具男子又看向阿桃和阿灵,她二人连忙也点头应是。
他面具下的唇角上翘了一些,不知想到什么,只道了一句:“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真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啐!”刘妈妈恨恨出声,她今日的生辰宴算是毁了,银子也没捞着!
她恼若霜的不争气,但在公子面前也不敢发作太过,十分谄媚的送他出了千娇楼。
“殿下,今夜赵璲那厮来此,可是发现了什么?”随从驾着马车问道。
被称作殿下的面具男子正是当今圣上宠爱有加的第三子,李恪。
他在马车中轻嗤一声,“那也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一条狗罢了,呵。”
“不过,那女子倒是令我好奇了。赵璲那厮竟不是个好龙阳的啊,啧啧,可惜了。”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那女子?”随从问道。
“先不必。回宫吧。”
“是。”
那头赵璲策马奔腾回了赵府。
虽已是半夜三更了,但赵璲还是有所顾忌,他也没从正门走,抱着梨香从侧门翻墙进了府。
“哼,堂堂大昭国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竟偷偷摸摸回府,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梨香被赵璲抱得实在不舒服,忍不住出声呛他。
赵璲充耳不闻,只一掌又朝她的臀拍上去。
梨香恼羞成怒,伏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赵璲的肩。
赵璲像不知道疼似的,越走越快,都快把梨香颠得反胃了。
赵璲直接带梨香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在四方惊愕的眼神下,他踢开寝房的门,几步就走到榻边,毫不犹豫地把梨香仍到了榻上。
不顾梨香的痛叫,他转身快步走到门边,冷声唤道:“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