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琅那日在赵璲跟前没讨着好,于是转身就把赵璲瞒着赵夫人在院里藏着一个来路不明美人的事情告诉了她。
他知道赵夫人的性子,看着是个波澜不惊的贵妇人,其实所有的事她都想掌控。他爹赵柏的死不就是例子么?赵琅心中冷哼,于是添油加醋天花乱坠的和赵夫人胡说了一通。
他本意是想让赵夫人知道赵璲竟会沉迷女色,不顾礼法未娶妻先纳妾。从而想借着他母亲赵夫人的手,把美人儿赶出去,他赵琅再来个英雄救美,再偷偷把她安置在外面,岂不是美哉。
奈何他失了算,竹篮打水一场空。赵夫人见到梨香后失了往日的理性,梨香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善茬。这么一闹,反而让赵璲纳妾的名头坐实了。
赵琅为了不被赵璲逮到跟他算账,特意在那日赵夫人往临风院去的时候就躲出去花天酒地了,还派了一个奴才盯着,等那郑姑娘被他娘赶出府后就来通知他。
那奴才见事儿闹的这般大也没见夫人把那姑娘赶出去,于是就想出去告诉赵琅一声。却不料大公子回来知道此事后,大为震怒,把所有的家奴都敲打了一番。
那几个参与殴打郑姑娘的家丁都被打了三十大板,命不好的撑不过去,命好的还留着口气儿,也被赶出府了。这事儿连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府中奴才人人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每日勤勤恳恳的做自己的差事,再不敢乱嚼舌根通风报信。那奴才自然也吓得没敢出赵府,甚至忘了给赵琅通风报信那回事了。
一连几日赵琅在外花天酒地,却也没收到什么消息,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那事儿成了没有。不成,不像他母亲赵夫人的作风。成了,赵璲竟没派人来找他麻烦。
只是赵璲那个人一向不会把什么人放在心上的,赵琅有些不确定了,成了于是他跟友人告辞,回了赵府。
赵琅一进赵府就些微感到府中的气氛有些不对。赵夫人为人表面和气,赵璲又不常在府中,所以平日里奴才们都有说有笑的。
而现在,奴才们见到他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之后,又匆匆离去。赵琅怀着满心狐疑去了赵夫人的寿和院。
一进院子就见那周雪鸢在赵夫人跟前伺候着,时不时和赵夫人说笑几句。赵琅心中鄙夷她装模作样,只当她不存在,摆手让她退下去。
然后面带笑意走过去同赵夫人说话,“娘,今日有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赵夫人见他又消失了几日才回府,也不知他又去哪混去了,还嬉皮笑脸的。她脸一板,佯装生气道:“你舍得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在外也有个娘呢!”
赵琅又讨好一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当然只有您这一个好娘了!”说着还走过来给她捶肩膀。
赵夫人见他这样,心中其实很是熨贴,笑着拍了下他的手道:“你就知道贫嘴。这几日又去哪了?”
赵琅当然不能告诉他娘他是出去花天酒地了,便随口编瞎话道:“儿子最近结识了一位颇有学识的人物,儿子与他相谈甚欢。这几日都在和他讨论文章呢!”
赵夫人听他如此说,心中对他满意不少,只要他不是在外胡玩,多结识几个人也是好的。只还对他几日不回家不满意,“那也不能几日不归家,别的不学,尽跟你大哥学这个。”
赵夫人现在提到赵璲就想到前几日的事,心中很是不痛快,又哼了声。
赵琅惯会察言观色,见他娘提到赵璲脸色就不太好,心里一咯噔,莫不是他娘在赵璲那里也吃了瘪?那事没有成?
他话题一转,问道:“莫非大哥惹娘生气了?等他回来我就替您说说他。”
赵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哼,罢了。他的事我现在是不想管了,我看他心里也没我这个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琅猜到在他不在这几日,府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拐弯抹角地问道:“是因为大哥带了个女子回府事,您同他置气么?”
提到那郑嫦月赵夫人就更气了,“一个狐媚子而已,我看等你大哥娶了妻,她还能这么嚣张!”
“娘你答应大哥纳她为了?”赵琅声音有些高了。
赵夫人在气头上也没注意,冷笑着说:“说是什么她身份特殊,连皇帝都知道此事。我这个做娘的再不同意,就是有违圣令,不知好歹了。”
赵琅听了一惊,不就是个美人儿么?这里头到底有些什么事,还与皇上有关?他双眼沉了沉,得找机会去打听一下赵璲在江南的事。
“你以后可别学你那大哥,喜欢那狐媚的。日后你娶妻,娘可不准你看上那样的。”赵夫人又道。
快到嘴的美人儿没了,赵琅心里正烦呢,随意应付了几句赵夫人,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将出院门的时候,赵琅瞥到一旁的周雪鸢,对着他嘴角一抹嘲讽的笑。
他面色阴沉的走过去,质问她:“你笑什么?”
“我笑二公子可笑而已。”周雪鸢甩了甩衣袖,平静望着他,答道。
“你一个奴婢也敢这样和我说话?”赵琅本就厌恶周雪鸢,这会子更是被她激到,他上前一步手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凶狠。
周雪鸢有些被赵琅吓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