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偏爱叫人眼红。
身为嫡长女的三皇女怎么忍受的了,几次三番的出手设伏暗杀她。
陛下看在凤君的面上多加宽恕,她却不知收敛,甚至意图谋逆,陛下震怒,废了三皇女的身份,终身囚禁离人府。
陛下为了给她铺路,特地让她来宣旨立威。
三皇女此事结束,陛下就打算赐婚六皇女和丞相公子,并在婚后正式立储。
陛下对楚宁,可谓是殚精竭虑,计之深远。
就是可惜,席宁没有称霸天下这个宏图大志,一心只想渣男主,注定要辜负她的筹谋算计。
虽说她有三千男宠,但这个位面,这些都不是问题。
因为女子为尊,贵女更是可以想纳多少侍君就纳多少,况且,席宁这都没有纳入府,严格意义上,只能算在家里养了一堆男仆。
陛下的无条件宠溺之下,花心风流都成了她的优点,毕竟大臣们献媚都知道怎么投这位所好。
自古以来,有缝的鸡蛋总是比无缝的鸡蛋更加招人喜欢。
轿撵在宫门落下,岳清竹弯着腰,躬身把手递进布帘内。
席宁搭了她的手,由她牵着进了宫门外早已停放好的豪华马车。
车内空间极为宽敞,容纳了张软榻。
席宁倦懒的躺在软榻上,悠闲的由着岳清竹伺候。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三皇女府移去。
“殿下,后日是丞相公子的生辰,丞相给你送来了拜贴。”
鎏金缎面的拜贴翻开,簪花小楷漂亮娟秀,丞相凌薇好附庸风雅,这字乃是京都独一份。
席宁耷拉着眼睑,阖上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嗓音倦懒:“推了。”
岳清竹低眉顺目的合上拜贴,不卑不亢的跪下,声色清冷平静。
“殿下,陛下让您务必准时出席。”
倾国倾城的女子掀开眼睑,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唇角飘起,却不见笑意。
“你拿母皇压孤?”
“臣不敢。”
两相对视,岳清竹脊背挺直,不闪不避。
席宁凉凉道:“不敢最好。”
“殿下……”岳清竹还欲再劝。
就被席宁不紧不慢的打断了,“凌风郎君心高气傲,怕是早有属意的妻主,孤去横插一脚,不妥。”
六皇女任意妄为,从来都只考虑自己,他人的想法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
岳清竹骤然听到解释,不免有些讶异。
短暂沉默之后,她不由抿了抿唇,看席宁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凌风郎君待字闺中,所见之人寥寥,何来心仪之人?”
这话说的,就差没把“我觉得你在无中生有”刻脸上了。
妄议闺阁男子,实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可惜席宁并不是个君子。
她单手撑着下巴,给了岳清竹一个起来的眼神,才撩着眼皮,懒洋洋道:“上次百花宴,孤见凌风郎君与二皇姐相谈甚欢。”
岳清竹放松不少,私下里六皇女并不像面上那么难相处,反而随性潇洒,刚才处置的那个侍从,是四皇女塞进来的人,自然得找借口处理。
“如此,殿下更应赴宴。”岳清竹清透的目光里满是坚定。
“孤出席,确实能膈应他和二皇姐,但孤那天有事。”席宁面露难色。
“殿下能有什么事?”岳清竹从小跟在席宁身边,她的事她可谓是一清二楚,所以下意识以为席宁在找借口。
席宁弯了弯好看的眉眼,脸上浮现出欢喜。
“孤要去接个人回府。”
岳清竹死鱼眼看她:“是去万秀阁接吗?”
“清竹甚得孤意。”
“陛下好不容易为殿下拉拢起来的人心,殿下确定要让其付之一炬吗?”岳清竹神色凝重,一脸不赞同。
席宁半坐起身,拍拍岳清竹的肩膀,俏皮的冲她眨了眨眼,认真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殿下拿什么保证?”岳清竹不为所动。
“若得这人,孤愿遣散后院三千。”席宁郑重承诺,艳色的眼尾收敛起妖娆,倒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样子。
岳清竹无奈叹气,她幽幽的问:“非那天不可吗?”
“那天是竞拍之日,非去不可。”
万秀阁的花魁竞拍,价高者得。
岳清竹仿佛都可以预见到京都民众会怎么编排六皇女为花魁一掷千金的风流韵事了。
不过六皇女因后院三千男宠之事久受言官弹劾,若真能遣散那群光吃饭当摆设的男人,可谓一箭双雕,一劳永逸,何乐而不为。
“希望殿下说到做到。”
“宽心即可,孤自言而有信。”
接下来的时间都得用来应付那个小妖精,那些后院自然得早早遣散。
想到这个位面发生过的事,席宁还有些牙疼。
小主神这个位面可不是单纯的花魁,他是二皇女养的客卿,是她的左膀右臂。
上辈子他替二皇女扳倒她后,辅佐二皇女登基,成了女尊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男丞相,打破了男子不能为官的传统。
他名垂青史,千古流芳。
六皇女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