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两个人就分道扬镳的回了各自的教室。
正好是第五节课的上课时间,席宁喊了声“报告”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班的学习氛围非常之好,对于席宁提前回来,也没有人好奇的来问,都在认认真真的听任课老师的讲课。
席宁无聊的转了转笔,视线落在窗外的景致上。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肆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什么叫做花式拉仇恨。
他仗着抓住了席宁的把柄,肆无忌惮的开始奴役起她。
不是突然口渴,要席宁去小卖部买水,就是腰酸背痛,需要席宁来个按摩服务。总之极尽羞辱和差遣席宁,恨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让席宁手把手伺候。
短短一个星期,二十一班扬眉吐气,走路带风;而一班死气沉沉,同仇敌忾的恨不得把二十一班的人的肉都咬下来一块。
一班和二十一班的矛盾愈演愈烈。
眼看着冬季运动会快要开始,不少人都可以预见到那时会是怎样的的腥风血雨。
对于一班和二十一班无形的刀光剑影,席宁一点都没有察觉,甚至心情好的还想哼个小调。
婆婆的病情稳定了,再在医院观察一个月没有大碍的话,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而且,江肆对她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差劲了,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除了说话还是很欠揍以外,对她几乎没什么不好的。
当然也没什么好的。
表面的风平浪静一直维持到冬季运动会前两天。
一班正在讨论运动会的出场方式,力求炸翻全场,成为临溪一中最靓的崽儿,牢牢的把二十一班的嚣张气焰踩在脚底下。
胡小豆唾沫横飞的输出着自己的主意,他建议跳街舞,然后在街舞里加上中国风元素,绝对技惊四座、艳压群芳。
他的主意提出不到一分钟,就遭到了文艺委员的无情反对,原因是时间不够排一支街舞,而且现在订服装也来不及。
一班老班在这方面向来是个甩手掌柜,都是交给学生自行组织,他给予精神支持。
班里为了这个出场吵得不可开支。
讨论得热火朝天,唾沫星子到处都是。
趁着这群人不注意,席宁悄咪咪的翻出了教室。
不动声色的摸到二十一班的窗户外面,找了个角落坐下,光明正大的探听消息。
就算被人发现她在这儿,她也可以拿江肆做借口,毕竟这人使唤她上瘾,恨不得把她拴裤腰带上,所以她只要搬出江肆,就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的居心叵测。
二十一班打算来一场模特走秀,已经敲定主意去影楼借服装,主题定位是童年动画片主角形象,最后还提出要来一首动画片主题曲串烧。
比起一班的众口难调,二十一班难得和谐统一,就是这主题和江肆冷漠嘲讽的喷子形象不太搭。
反差萌到时候估计是有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
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怎么就能这么巧呢?
每次都被江肆抓包!
席宁讪笑着抬起头,尴尬的冲江肆挥了挥手,踉跄着从窗台下面爬起来,站起身,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点。
正要说点什么缓解下目前的尴尬,然后就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
席宁杏眸疑惑的睁大,她凑近江肆,小狗一样往他身上嗅了嗅。
确实是烟味,她没有闻错。
只是,印象里,江肆是不抽烟的。
“离我远点。”
江肆一只手盖在她脸上,一脸嫌弃的把她推开。
席宁摸了摸鼻子,谁嫌弃谁啊,一身烟味,还嫌弃她,她不嫌弃他就是好的了。
“你怎么没在里面?”席宁靠着二十一班的后门,小声问道。
江肆抱着胳膊,眼皮懒洋洋的往下耷拉着,不走心的姿态,给人一种挑衅感。
“无聊。”
他一脸冷漠寡淡,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法入他的眼,云淡风轻的跟个局外人一样,抛开他身上那股强烈的攻击性来谈的话。
无话可说的席宁小心翼翼的往楼道的方向小步小步的挪动,妄图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江肆眼皮子底下消失。
江肆冷厌的挑了挑眉,对席宁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表示出强烈的嘲讽。
“你是当我瞎吗?”
席宁停在原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幽幽:“江老板,你当做没看到我不行吗?”
“连点贿赂都不给,就想悄无声息的撬走我们班的方案,席同学,天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江肆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席宁放弃挣扎的问:“你要什么?”
“自己想。”江肆脸上的笑容倏地褪去,冷漠无情的道。
走廊的灯光并不是太亮,完全靠各个班级窗户透出来的光照亮,为了商议运动会开幕式出场方式,五楼的班级都把窗帘拉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光打在那人立体深邃的五官上,明暗线条流畅分明,薄削的唇瓣因为面上的冷厉更加的冷血凉薄。
就跟个无情剥削劳动力的大地主一样,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