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高挑挺拔的背影。
席宁心里不断的刷屏着“完了”。
这误会大发了。
【富贵,我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活该你消极怠工来着。
席宁哀嚎的钻进被子里。
到底他们是一伙的,富贵还是心软了,忍不住规劝道。
【宿主,不要对位面里的人太心软,你干好你该干的事就好了。】
席宁蒙着头,声音也是闷闷的。
“我曾经也是小位面里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杀生,而且,这个位面和上个位面不同,陆远也不是厉仁川,他没有做过恶,只是命苦了点而已,我实在是不忍心。”
到底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要她见死不救,她做不到。
【那你下次别忘了跟男主说一声。】
“这是说一声就有用的事吗?我只要救了,就算席呈面上不表露出来,他心里还是会介意的。”
【那你至少表面功夫做到位啊。】
“我会记住的。”这是个血淋淋的教训。
席宁是真不把这些人放心上。
所以她觉得无所谓。
而且,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单纯,从未越矩。
上辈子她利用陆远,那也是明码标价说清楚的。
她对其他人从来就没有上过心,自然不会把他们视作一回事。
除了席呈这个例外,她对男人向来是心狠的。
咸鱼不需要爱情。
爱情只会影响她躺平的速度。
因为心里无比清楚她和那些工具人不会牵扯不清,所以她也就随手帮了,哪里知道这会成为席呈心里的一根刺。
席宁惆怅的长舒一口气,沧桑的道:“富贵,经过这么多位面,我倒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了,真可悲。”
【宿主……】
富贵也不明白,但它清楚。
席宁是爱小主神的。
毕竟,不带任何真情,是无法让小主人动心的。
小主人不动心,那八苦历练也不会成功。
*
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天后,席宁爬起来上了个厕所,顺带洗了个澡。
重新回到床边,盯着锁链固定在床脚的那一端。
席宁拎起一边装饰用的古董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
古董花瓶的碎片散了一地。
捡起一片尖锐的碎片,席宁对着手腕比划了两下。
脑海里的小光点也跟着抖了两下。
【宿主,除非男主杀你,不然你是死不了的。】
【我知道。】席宁镇定的应。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试一试。
不能这么被动下去,她得给席呈下一剂猛药。
握住花瓶碎片,席宁闭了闭眼,一狠心就往手腕上扎下去。
预料中的痛感并未如期而至。
席宁睁开眼,紧闭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少年死死攥住她手里尖锐的瓷片,鲜红刺目的血液大滴大滴的往下淌。
怔忡的松开手,席宁赶紧去掰开他的手。
瓷片从掌心滑落。
一道狭长的伤口横亘在少年柔软白皙的手心,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该死的,这小子是会瞬移吗?
席宁想也没想,用瓷片一把划开睡衣的边角,仔细检查伤口里有没有碎瓷,没有检查到才拉着他进了浴室,冲了冲伤口,才用布条绑在手上。
期间,少年一直乖乖巧巧的跟着席宁,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专注认真的盯着席宁的神情。
等包扎完,席宁放松的坐在床上时。
席呈轻飘飘的问:“姐姐刚才是想要自杀吗?”
“不是。”席宁心虚的否认。
少年也不纠缠,从善如流的道:“不是就好,姐姐,你应该不想见到姓陆那小子冷冰冰的尸体的。”
席宁心里一阵无语。
他是认为,只要拿陆远的生死威胁她,就可以让她乖乖听话吗?
谁给他的错觉?
是她吗?
按照这辈子的发展,陆远在她这儿,还没有她名义上养的那些小鲜肉的份量重。
跟他解释,他又不听。
席宁迂回的换了个法子。
“你把链子解开,我就乖乖的。”
席呈弯着好看的眉眼,笑意吟吟。
“姐姐,不行哦,解开了你就会跑的。”
席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把我腿打断吧。”
我宁愿腿打断,也不要像个犯人似的被锁着。
席呈不说话了,他身上的那股气息又开始阴沉下来了。
席宁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席呈把她逼疯,就是她把席呈逼成变态。
软了软语气,席宁求和的拉了拉席呈的纤尘不染的白t恤衣角。
“阿呈,我不会跑的,我答应你,我不见别人了,你能不能不关着我啊?”
席宁态度卑微,语气就差低三下四的求他了。
席呈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温软乖巧全没有了,只剩下不近人情的冷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席宁心里叹气,都是她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