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岳云泽走到霍岩修身边,看着那张不知该形容的脸,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岳小王爷,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霍岩修口中的她指的是凤无心。
霍恩之所以被贬职,被委任到穷山僻壤,这一切都和凤无心有着密切的关联。
族中长辈也对她甚是不满,却因为夜王的关系不敢有半分言语。
只是……
霍岩修拧着眉头,不理解眼前的一幕,为何害的霍恩远离都城断了官运的罪魁祸首,世人眼中疯癫的女人,却是这般受人爱戴。
他能看到,吉祥街的百姓们是打心底里敬佩凤无心。
“你说凤无心?那说来话长了,三两句话根本不足以形容她。”
岳云泽也不清楚具体怎么描述凤无心。
因为她的存在,妻儿才能平安,也因为她的恶作剧,害得他当初误以为妻儿遇险,也险些殉情自杀。
你说凤无心温柔,那纯粹是放屁,你说凤无心是大奸大恶之徒,她却善恶分辨的比任何人都明了,三观也比好多人都纯粹,可有时候大奸大恶之徒也比不得她千分之一。
所以,这世间怕是没有什么具体的词语能形容凤无心了。
“对了!”
似乎想起什么,岳云泽纠正着霍岩修对自己的称呼。
“你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岳兄,至于小王爷这个称呼……留给我二弟便是。”
无论在什么时候,岳云泽都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任何一个人,等他爹嘎嘣之后,岳王爷这个名头是要由二弟岳云霄继承的。
他只想和自己的妻子孩子种种田浇浇花,夫妻恩爱过着小日子就好。
“大公子这话和二公子一模一样。”
霍岩修眨巴着眼睛,又很不理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别人家为了争个王爵的名讳,内室杀的头破血流,岳王府这俩兄弟却是互相退让,仿佛岳王爷三个字就是瘟疫一般,触之即死。
……
终了,在凤无心的帮助下,大理寺的蛊虫危机解除了。
几乎动用了整个北辰国都城的药铺储备药草,这才将大理寺内从侍卫到犯人身体里的蛊虫全部清灭干净。
“知道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么?”
围在大理寺周边的麻绳网悉数撤下,凤无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着霍岩修,有没有从蛊虫危机这件事情中明白什么做人的道理。
“还请夜王妃赐教。”
“人啊,做事儿一来不能手欠,二来要动脑子。”
“……”
懒得理会霍岩修是啥表情,要不是因为这些人在处理湖边尸体的时候没注意到细节问题,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糟心的事儿。
“北辰夜,问你个事儿。”
凤无心凤眸瞬间亮起。
“大理寺是皇帝的直属部门,那就是说……治疗大理寺上上下下的钱和皇帝去要呗。”
“嗯,夫人聪慧。”
夫妻二人一问一答,旁人就了解这俩人要干啥了。
岳清河挑着花白的眉头,眼珠子滴流一转,还不等凤无心开口说什么,拉着岳云泽上马飞快逃离。
老岳头带着儿子逃走,可不是要逃单三千两的诊金,他是怕自己和大儿子被凤无心一起抓去皇宫当证人。
为了儿子的前途着想,他还是少掺和这档子稀泥为妙。
看着一骑绝尘消失在视线中的岳清河,凤无心一脸的鄙夷。
“没义气的老壁灯。”
已经是深夜。
由于三日的时间内都要住在皇宫,以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发生。
北辰夜又心疼自家妻子在皇宫住的水土不服,于是乎,夫妻二人一同回到了皇宫。
不过,凤无心没回芙蓉大殿,而是去了北辰锦华休息的承明殿。
值守的太监正打着瞌睡,在见到北辰夜和凤无心出现之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下一秒……
“老奴见过夜王,夜王妃。”
“圣上呢?”
一般来说,皇帝休息都在承明殿,看近身老太监也在这儿,没跑了。
“回夜王妃地话,圣上刚刚休息,怕是已经入梦了。”
“哦,睡着了呀。”
凤无心有些失落,可下一秒,某女人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不仅吓了老太监一跳,也让承明殿内正要和妃子造小孩的北辰锦华失去了兴趣。
“圣上,你等一会儿睡呗,臣妇有事儿和你说,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的,圣上你放心,能说一个字我绝对不会说两个字,能说两个字我绝对不说三个字的。”
在长达三百多字的废话后,某女人终于步入了正题。
“您看哈,大理寺是圣上你的直立下属,这个大理寺官员侍卫各司各职和犯人大概是一百八十多个人,今天我去大理寺悬壶救世的事情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看在圣上您是我大侄儿的份上,一条人命就算你一千两白银,一七得七,二七一十四……一百八十多人的诊金算个整数,就一百八十万两吧。”
一七得七他们明白,二七一十四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