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封信,虽然是雪无痕派人送出的,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你亲爹,天启城的城主帝恒。”
话音落下,贺琪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修改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准确来说,是前任天启城城主。”
他承认,圣上是想隐瞒一切,但目的都是为了凤无心好。
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干净后,在与这女人说出真相来。
而且,圣上绝对不会杀了凤无心,最多就是保护在京都而已。
可谁也不曾想到,本应该在北辰国都城的凤无心会出现在战场上,也正巧听到了圣上说的那些话。
所有的凑巧都凑到了一起,就成为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误会。
“皇后娘娘,我说的这些话并不是想为圣上开脱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根本而已。”
“说完了?”
紫色的眼眸微微挑过,风一吹,吹动着银发飘散到眼前。
凤无心伸出手,指间旋转着银发,对贺琪正说的这些事情并不在意。
“贺琪正,在你看来,我现在的这个模样完全是咎由自取,对吧。”
“卑职并不敢。”
“你不敢?天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么。”
冷笑着,凤无心转过身去,双手负在身后。
“不管是矫情也好,还是其他也罢,我和北辰夜之间隔着一条人命。”
听到凤无心这么一说,贺琪正皱起了眉头。
“宇文墨并不是横在你与圣上之间的鸿沟,你心中的劫才是。”
看着渐行渐远的凤无心,贺琪正直接吼了出来。
“凤无心,你无非就是怕了,怕自己的心暴露在阳光之下会被灼伤而已,经历的想要将最真实的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圣上与你之间最后一道双生蛊,解药并不在圣上手中,而是在你手里!”
贺琪正再次开口的时候,凤无心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抹自嘲的笑意浮现在唇角,贺琪正叹出一口气,对着已经消失了的凤无心再次说到。
“若非你对圣上还有情,又怎会被双生蛊所牵连,想要解开生死蛊的最后一道解药,便是你的爱。”
只有凤无心不爱圣上了,双生蛊自然迎刃而解。
反之……
是夜,墨色的黑弥漫在天地之间。
岳清河牵着凤宇文和凤墨儿回到了岳王府,远远地就看到凤无心坐在院落中饮酒。
“你这身子骨还喝酒,不想活了?”
岳清河几步走上前,从凤无心手中夺下了酒杯,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酒……老夫都不舍得喝,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库房。”
被夺下酒杯,凤无心指着岳王府库房的方向,岳清河一听是库房的酒,脸上的表情更是心疼。
“你个败家孩子,这些可都是稀世珍奇的酒,是要等着好日子才能打开的。”
小心翼翼的将酒坛子重新封起来,要不是有两个孩子在场,岳清河就骂出来了。
“娘亲亲~~~”
“娘亲。”
凤墨儿飞奔的跑向凤无心怀中,肉嘟嘟的小脸蛋亲昵的蹭着凤无心的脸庞。
“娘亲有没有想我呀,墨儿一天没见到娘亲这里特别特别得想。”
“小丫头,我看你是更想糖葫芦吧。”
“嘿嘿~~没有没有,女儿最想娘亲了,比想糖葫芦还要想。”
比起凤墨儿的撒娇,凤宇文则是皱起了小眉头,深邃的小眼眸里写着些许的烦躁之意。
“谁惹我们家小天才不高兴了?”
察觉到凤宇文的烦忧,凤无心伸出手想要将儿子抱在怀中,却被小家伙以男女授受不亲为借口阻止了。
“男女授受不亲个屁,你是从老娘肚子里生出来的,身上什么零部件老娘没见过。”
说着,凤无心一揽手,左边抱着凤墨儿,右边抱着凤宇文。
“跟娘亲说说,谁惹你不高兴了。”
“是老夫。”
岳清河主动‘认错。’
并且说着自己是如何招惹了凤宇文为难的经过。
孩子们,天性不就是玩乐么,说说笑笑玩玩闹闹,这才是一个孩子正常的童年。
可一下午的时间,凤宇文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就算他和墨儿玩疯了,这小崽子也安静地看着书,自成一派。
所以,他就擅自做主把书全都扔了,以至于小崽子回来的一路上都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原来如此。”
这个没法子,谁叫自家儿子就是这性格的人,就算是她也劝不动。
别看才五岁,她家俩孩子主意大着呢。
“带着妹妹去洗漱睡觉。”
“是,娘亲。”
凤宇文从凤无心怀中跳了下来,牵着凤墨儿的手离开了前院。
“凤丫头,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凤宇文简直和北辰夜一模一样,性格都死随了北辰夜。”
凤无心没有回话,一手拄着下颚,一手轻轻地敲击着石桌。
“想啥呢,想的这么聚精会神。”
“在想贺琪正和我说的那些话。”
凤无心告诉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