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只因为明天他答应了跟吕春秀去开证明,这才是头等大事,其次,还得给杨波留点时间弄票,至于杨波会不会拒绝,开什么玩笑,谁能拒绝白花花的票子,杨波感谢他还来不及了。
见江成说的不留余地,刀疤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道:
“就这么说定了,谁要敢放鸽子,后果你我都懂。”
江成舔了舔舌头,拿起一根筷子啪的一声对折两截,沉声道:
“一如此筷。”
说完,赵二恰好提着饭盒上来,江成接在手里,直接下了楼走出饭店。
江成不想跟刀疤这样的人有过多交集,仅限利益。
事情谈成了,就没必要留在这里。
拎着饭盒,江成没有回家,而是往吕春秀家走了过去。
他是吃的满嘴流油,他媳妇可还饿着肚子了。
大步来到吕春秀家门口,江成没去敲门,而是悄悄的走到窗户外边探头往里瞧去。
就一只叫花鸡,他可不想惊动吕秋菊,他要看着吕春秀全吃完。
“春秀。”
见房间里黑漆漆的,江成压着嗓子喊道。
只喊了一声。
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而后有人点上油灯,往窗边走来。
“这么晚了,找我干啥。”
吕春秀噙着笑意,她正想江成想的睡不着了,人就来了。
“你二姐了?”
江成借着光亮往里看了几眼。
“我妈她们不在,她在那边睡了。”
“那你打开窗户,我爬进来。”
“哦,你小心点。”
吕春秀轻轻的打开窗户,引狼入室。
进到房间,江成这才打开饭盒,顿时,满房间都飘荡起喷香的鸡肉味。
“哇,你在哪弄的鸡肉,好香哦。”
吕春秀看着油光金黄的叫花鸡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快张嘴,趁热才好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吃就行了。”
“不行,我喂你吃才香。”
“讨厌........”
“好吃么。”
“嗯,真香,你也吃啊。”
“我吃过了,我就是来看你吃的。”
“..........”
一只鸡。
吕春秀恁是吃了一个小时,吃的那叫一个恩爱。
“秀,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
喂吕春秀吃完叫花鸡,江成才心满意足的打开窗户,准备爬出去。
结果,人刚上墙,耳朵就被揪住了。
“我批准你走了吗。”
吕春秀把江成从窗户上边揪下来,娇嗔道。
“咋了,舍不得我走了。”
江成嘿嘿一笑,顺从的转过身,直接把吕春秀搂在怀里。
他也不想走的,可吕春秀今天穿的这么性感,他怕他会霸王硬上弓。
“我才没舍不得了,你老实告诉我,买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钱。”
吕春秀反抱住江成,抬起头,盯着江成的眼睛,二人这么说话,几乎都是脸贴着脸。
“不管花多少钱,这可是我们明天定亲要穿的,花多少都值得。”
江成说的情真意切。
“你就是不会过日子。”
“所以我才需要你啊。”
“我才懒得管你。”
“媳妇,你把我喊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事吧,我还以为你是准备好了了。”
“我准备好了又怎样,没有证明,就是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
“就是我说的。”
“那行,现在就去找刘能,他搞的我睡不着觉,他也别想睡觉。”
江成说完,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吕春秀搂在怀里,然后一脚踢开房门,巨大的哐当声把吕秋菊都惊醒了。
“你俩这是干嘛!”
吕秋菊走出房间,睡眼惺忪的看着江成跟吕春秀,奇怪道。
“去开证明。”
江成应了一声,拉开大门就跑。
“开证明?什么证明?大晚上的,我在做梦么?”
吕秋菊一脸懵圈的看着远去的二人,只听到她三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疯了,我肯定是在做梦。”
吕秋菊自言自语的说完,就倒回床上,继续做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