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情况不乐观?那总得有个说法吧?亦或者应该有个诊断结果,难不成就只要这么一句话就行了?”
萧峥垂着眼睑,带着陆翎瓷寻了地方入座,片刻后视线缓缓停留在几个太医的身上,“你们也应该知道,晋王身份贵重。
且,这事情影响非常恶劣。
可以说这事情影响到大燕国的面子和里子,若是不解决妥当,谁也得不到半点好,不是吗?”
他声音不紧不慢,可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压,几个太医只觉得惶恐不已,头皮都快要发麻了,只能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做错了什么。
片刻后,张太医道,“回魏王殿下的话,根据我们几个观察和诊断的结果来说,晋王殿下是中毒了,不过这毒看着也不是咱们中原用毒。
仔细观察下来,根据以往的经验,恐怕应当的南疆来的毒素。
之所以确定的南疆来的毒素,这是根据晋王现在中毒的状态,脉象,以及各方面的情况判断,如今也只能分辨五种药材,其中应当还有两种,但是老臣实在无能为力。”
他叹口气,虽然这次的毒他是没办法,可也不能真就觉得他没用了。
毕竟长年累月的经验,他也能区分的,只是南疆那边毒虫毒草太多,让人防不胜防,只能通过药性辨别大概的来源。
萧峥到也没为难这些太医,他只是问道,“可,确定是南疆而来的毒素?”
“回魏王殿下的话,是如此。”张太医非常肯定。
“那么,这是南疆下毒的?”萧砚皱着眉头,“可如果我是南疆人,我若是想下毒,难道我会这样轻易的暴露吗?这样用药也太过于明显了。
依着南疆来的使者,南疆王后那可是南疆的强者,她心机颇深。”
“太子殿下,容我说句话。”
陆翎瓷站了出来,她明抿了抿嘴,眼底带着不认可的视线。
萧砚的视线落在陆翎瓷的身上,瞧着十岁的小姑娘开始慢慢的长大了,他心情颇为复杂,只是垂着眼睑又将这些情绪收敛几分,这才道,“长乐的意思是?”
“太子殿下说的固然是没错的,可同样的道理,难道不是因为这样太明显了,所以才故意这样?毕竟这样反而不会让人轻易的怀疑南疆。
正如你所言,南疆王后心机颇深。”陆翎瓷可不觉得要降低惊觉,她道,“臣女倒是觉得,驿站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的可能性。
包括咱们大燕国,甚至可以说包括晋王自己!”她视线落在晋王的身上,唇角染上几分嘲讽。
随着这话落下,萧砚楞了,可他竟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词语,甚至隐约也跟着陆翎瓷的节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萧潋自导自演?
可若是自导自演,用这样高深莫测的毒素,那也太可怕了,他就不怕救不回来了?
亦或者,这背后还有人故意怂恿他,表示这毒素不算什么,可以轻易解毒,若是这样……依着萧潋的性子,恐怕也不是做不来的。
越是知道萧潋的性格,萧砚都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真想。
不得不说,为了权利,乔贵妃和晋王似乎真能豁得出去了吧?
“长乐郡主所言及是,倒是孤太自以为是了。”萧砚轻叹一口气,眼底布满了无奈的光芒。
瞧着萧砚的表情,陆翎瓷丝毫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对于她来说,萧砚着实让她不喜,总是在算计他人,要么就是在算计他人的路上。
“太子殿下,可以问一句,你们可有什么打算?”她垂着眼睑,冷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