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建红见战智湛呆呆的凝视着自己,俏脸一红,急忙转过脸去。战智湛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么瞅一个少女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有登徒子之嫌。战智湛挠了挠脑袋,为了避免尴尬,急忙转移了话题:“小红,那天那个叫柱子的小伙子是你对象呀?咋黄了……”
性情率真的庄建红又闹了个大红脸。她扭捏了半晌才说道:“他不好,不提他……”
庄建红花季年华,情窦初开,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对异性有朦朦胧胧的感觉是很正常的。
“哎呦……老战真有艳福!这么漂亮的女生是哪班的呀,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忽然,一个娘们儿唧唧的声音在战智湛身后说道。战智湛不用看就知道是同寝同学“真讨厌”。
没想到庄建红固然漂亮可是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很横蛮。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真讨厌”,布偶猫般的美眸一瞪,说道:“咋的呀?你个瘪犊子玩儿意找削说话!”
也许,庄建红长这么大,是被身边的人恭维习惯了。作为一个骄傲的公主,身上总带有一种别的女孩儿所没有的气场。也许,就是所说的“不怒自威”吧。“真讨厌”贱不呲咧的本想搭讪庄建红,没想到庄建红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真讨厌”吃了一惊,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
“老战,李老师让你赶紧去食堂开会!”战智湛无计可施之际,救星“正在搞”出现了。
“中!中!中!”战智湛连连答应着,又对庄建红频频道歉。
见终于把庄建红骗走了,战智湛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正在搞”笑眯眯的拍了拍战智湛的肩头说道:“咋样,老战?哥儿们就知道你不待见这小姑娘!哥儿们见义勇为,略施小计把这个小姑娘骗走了,够不够意思?”
战智湛笑嘻嘻的说道:“要不咋说呢,哥儿们呀!知俺者,老郑也,舍你其谁呀!”
“正在搞”拍了拍战智湛的肩头,说道:“老战,服不服?咱的智商可是数一数二的!”
战智湛笑道:“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老郑你说的很对!你的智商只适合数一数二!呵呵……”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战智湛边走回寝室去吃饭,边反复念叨着《道德经》第八章的这段话。不能随庄建红去她的家,认认她家的门朝哪儿开,查察“撞见鬼”的恶行只得改期了,战智湛还得按原计划去调查“猫脸仙姑”的事儿。
昨晚在市立医院“老高丽”的病房,战智湛和海哥、卓不凡那些人喝酒闲唠时,他对海哥和卓不凡渊博的学识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可“老高丽”的一番话却勾起了他的极大兴趣。而“老高丽”所讲的恰恰是战智湛和同学们拉着烂土豆去顾乡屯的粉条厂换粉条时,听到的工人们闲唠的是一件事情,就是小西屯学校的校长兼老师王汝槐十分离奇的中毒身亡了。素有埠头以西“第一神探”的王岗公社派出所所长富长贵名不虚传,到了现场没几分钟就认定王汝槐王老师之死是他杀,而且是中毒身亡。给王老师做饭的老冯头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当地的老百姓们相传,杀害王老师的绝非老冯头,而是前几天死后诈尸变成“猫脸仙姑”的薛老太太。而且还煞有介事的说,这是薛家屯的“薛半仙”算出来的。这就使得王老师被害一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更加扑朔迷离了。
据“老高丽”讲,他的姐姐就嫁在机场路零公里的朝鲜屯,离着薛家屯和小西屯都不超过二里地。“老高丽”信誓旦旦的说,老百姓们疯传的“小道消息”往往很准。子虚乌有的薛老太太死后诈尸变成“猫脸仙姑”和王老师被害一案绝对有关系。不然的话,二哥“武二郎”武友义和市局技术处刘处长本事那么大,居然没搞清楚王老师是中什么毒死的,在案发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罪犯留下的痕迹就无法解释。
“老高丽”还说,他白天还见着二哥“武二郎”了。二哥的嘴虽然贼啦严,啥也没说,可是从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儿“老高丽”就敢肯定,老百姓们疯传的“小道消息”都是真的。
“黄皮子”听了“老高丽”说的也直摇脑袋。他手下的那些梁上君子窥探个什么人的隐私,查个什么人确实非一般人所能及。可是要查明王老师中的是什么毒,是不是薛老太太死后诈尸变成的“猫脸仙姑”所害的,就是把他手下那些人累死也办不到。“黄皮子”不是不想帮二哥的忙,实在是帮不上忙。“黄皮子”都没辙,海哥也笑不出来了。
听了几位哥哥的话,战智湛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心中却暗暗打定了主意,要去调查王老师之死与“猫脸仙姑”到底有没有关系,那个什么“猫脸仙姑”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崇尚“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人,就应该像水一样有担当,“处众人之所恶”,别人不愿意去的地方他愿意去,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愿意做。“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要学习骆驼的精神,坚忍负重,居卑忍辱,不骄不亢。
战智湛本来想坐公交车去薛家屯,没想到“四喯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