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白染很是认真的道。“你只要帮我劝劝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只有留在这里了。”
“顾叔叔，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留在这里，那顾家怎么办？
偌大的顾家，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说不管就不管了，顾锦城怎么办？
“如是情非得已，我也是没有办法，顾家和她比起来，不算什么。”
世间多少痴情种。
裴延允一个，他算一个。
白染低笑，她大概真的是，抵御不住痴情种的恳求。
白染摆摆手，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也是什么都说了。
她和赵乐一起进去。
赵乐这事时隔七年，第一次看到顾夫人。
顾夫人整个人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
美人在骨不在皮。
虽然她的身上很消瘦，可是还是有几分羸弱的美感。
只是.......
顾夫人已经醒了。
接连几次抢救，让她心力交瘁，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没有精神。
她看着是白染进来了，所以脸色好了一些。
“来了。”
“嗯。”白染走了过去，坐在一边道。
顾夫人没有人看赵乐，所以白染也没有介绍。
白染握着顾夫人的手道：“我要回去了。”
“要回去了？”顾夫人眼神有些不舍。
“是的，出来太久了，国内还有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再不回去，赶不上了。”
“是调香吗？”顾夫人看向她道。
调香师身上都会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白染有。
何况，顾夫人几乎可以肯定，白染一定会继承宋景致的衣钵。
“是，是进入帝都大学的考试。”
“有把握没有？”七年过去了，帝都还是调香师梦寐以求的地方。
宁城这个小圈子遮不住白染，她终究要往更加高远的地方飞。
宋景致把她的女儿教育得很好。
好的让人羡慕。
“有的，第一一定会是我。”白染笑着道。
她很自信，目光温柔，坚定，仿佛一切外力不可摧。
这个年纪得孩子，很少有人会这样的自信。
她的身体里面，透着宋景致的影子。
顾夫人看到白染这样，不由得就笑了。
她点点头：“你是她的女儿，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想说，你要不要回去宁城，去看看我母亲。”白染试探的道。
可是顾夫人也是一个聪明人，她听得出白染的意图。
回去？
那个地方，她回不去了。
回去就剩下肮脏，什么都不没有。
她只会痛苦。
顾夫人摇摇头：“不。”
她声音很小，可是却很坚决。
白染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可是，顾叔叔说，如果你不回去，他就会留下来陪着你。”
白染知道，一个人在意什么，就应该从什么地方出手。
她道：“顾家是顾叔叔的心血，我想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顾锦城现在羽翼未满，根本不可能面对顾家的一切，你要让顾叔叔，将他一生的心血斗拱手让人吗？”
顾夫人表情有些怔愣，她像是陷入了沉思。
她若是能够认真的思考，说明她心里有顾叔叔，如果她连考虑都不曾考虑，那才是真的说明，顾夫人心里，一点儿顾父的影子都没有了。
可是互相爱着的人就是可以在一起的，除非有一方说了谎。
顾夫人的睫毛不由得颤了颤，她身子本来就羸弱，这样看上去，更加的弱不经风，就连白染，都不由得生出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