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轻转，启唇道：“没有听说过，应该不是宁城人吧。”
“宁城没有她的传说。”
没有吗。
那这个r到底是谁？
一个调香师是不可能放弃调香的，因为调香，会变成调香师骨子里面的记忆。
“那嫂子这次应该有把握去帝都吧？”
“应该没问题。”白染笑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对方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都不会有太多的反应。
“嫂子去了帝都就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调香，我还可以向你请教。”余欢撇撇嘴，一副小女儿为难的样子。
她分明长了冷艳的脸，可是微带撒娇却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
“我现在的方子正处于困境期，怎么改都不对，我老师因此已经说过我几次了。”
“嫂子，你处于瓶颈期的时候，一般怎么走出来？”
瓶颈期，赵乐只觉得这是笑话，说实话，她认识了白染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白染为了调香烦恼，有些时候，她都怀疑白染到底是不是一个调香师。
裴延允也看向白染，这个问题，他同样疑惑，因为这两世，他都觉得白染对于调香，像是真的信手拈来，毫无压力可言。
白染笑笑，她将碎发顺到了耳后：“瓶颈期谁都会有，不过对我来说，如果不知道下一步计划是什么，那就放下。”
“不用管，继续下一个方子，而我很多时候，放下这个方子，等下一次再来看的时候，思路就会清晰起来。”
不仅仅是余欢有些愣了，剩下的三人，同样一脸懵：“还可以这样？”贺北川诧异的道。
“可能是习惯不同吧，对我来说有效果，对别的调香师，可能没有丝毫的作用。”
余欢反应过来，那就是说，她听了个寂寞。
余欢笑容渐渐变淡，总觉得是白染在敷衍自己，大概是白染心里也是害怕被人超越的，所以才会绝口不提。
反而说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来转移话题。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和白染，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余欢笑笑：“原来是这样，嫂子的办法真的和常人不一样。”
“我老师说，所有的创作都是一样的，需要的是另辟蹊径。”
“老师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白染笑而不语，如果她是余欢的老师，现在一定会给余欢一记耳光，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欢又道：“嫂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传奇？”
“我老师当年有幸参加过传奇的发布会，听说传奇的味道，只要是闻到的，都会念念不忘。”
“所以我很好奇，传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白染眼神落在小龙虾上，调香界想要知道传奇的人太多了。
一开始去白家打听的人还很多，后来母亲半退后，白家渐渐没落，打听传奇的人越来越少了。
可是如果余欢真的对传奇好奇的话，她只需要稍微的打听一下就会知道，传奇和白家有关。
所以余欢并不是真的对传奇好奇，她仅仅是想要找个话题聊下去。
白染收回眼神：“听说过，不过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传奇离我们太远，谁又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