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莲支支吾吾的,白父给她找的律师,和她谈的时候并没有涉及到这些问题,所以她不清楚怎么回答是最好的,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让自己这边的律师,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陈宝莲看了看白父,看到白父看向她,眼神很阴挚,她咽了咽唾沫,她清楚白父是什么意思,他是让她承认自己杀人,然后揽下所有的罪名。
这样白染母亲的死,就和白家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只和自己有关。
但是陈宝莲不想这样,当初,分明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
那个女人摔下去的时候,是白父松开了她的手,也是白父不报警,甚至连救都不愿意救她,所以这件事,最大责任在于白父,而不是自己。
她不想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她进去了,她能够得到什么?
可是她也不能说是白父做的,因为白父没了,白家的东西,更加轮不到自己。
这道选择题,怎么做都是错。
陈宝莲避开白父的视线,然后对着法官道:“是她约我出来的。”
白染低笑,她的手挽着裴延允,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陈宝莲。
如果陈宝莲听了白父的话,按照他们计划的说下去,也许不过是一个过失杀人。
可是陈宝莲非要自作聪明,现在根本不需要她耗费任何的精力,就可以让陈宝莲多待几年。
裴延允看着白染:“在想什么?”
“在想,让她待几年合适。”白染的眸子里面有很浓厚的恨意,像是伴着潮水滋长,越来越发的肆意。
裴延允亲了亲白染的发顶,揉着她的手指,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白染的律师笑了:“据我所知,你和我当事人的母亲关系并不好,而且你涉嫌插足我当事人婚姻,按照常理来说,她不会约见你。”
“她当时已经病入膏肓了,随时都会死去,她还有一个小孩儿,准备将小孩儿托付给我,毕竟我日后是会和她丈夫结婚的人。”这种托词几乎是没有问题,一个人,即将死去,想要托付一个人照顾自己的小孩儿,任何人都能够想得通。
陈宝莲的回答,让她的律师的脸色好了一些。
只要没有人证明,当初先约的人是陈宝莲而不是白染母亲,陈宝莲最多就是见死不救,轻轻的判上一两年,然后就可以放出来。
只是让他们都觉得奇怪的是,白染那边的人没有一点儿的反应,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仿佛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
白染的律师点点头:“我想请问被告人,那你接受了我当事人的母亲的托付之后,有认真教养过她的小孩儿吗?”
关于白染的事情,陈宝莲没办法说谎,因为白染会站出来反驳,她在法庭上说谎,那她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会变成有待考虑。
“没有,我不喜欢白染,我没有办法认真对待别人的小孩儿。”陈宝莲很是果断的道。
白染的律师点点头,他道:“法官大人,我申请休庭十分钟。”
法官同意之后,律师退出辩证席。
律师带走了白染和裴延允,这让大家都有种想法,那就是白染这边已经显得及其的乏力了。
而白父一家,会有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