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奶奶让她住在这里，她也没有办法。
白染点点头：“好！”
“我扶你回房间。”白染没有多看一眼白羽，径直离开。
送白家奶奶回了房间。
白家奶奶说她的药还在楼下。
原本说让阿姨送上来的。
白染说她下去拿。
白家奶奶笑笑，说让她顺便带杯水。
白家奶奶的房间和白父的房间在同一层楼。
不过通常，白家奶奶那边下楼，走的楼梯和白父这边不是一样的。
只不过今天，白家奶奶这边没有开灯，白染懒得动手，所以从白父这边过去了。
她路过白父的房间，听到里面有争吵声。
白染对于白父的私事不关心，所以她没打算偷听。
可是陈宝莲突然推开东西。
她声音明显提高了：“你妈妈给了白染百分之五的股份，白染手上已经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了，谁知道她身边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如果……白染知道了当初的事情，知道了她妈妈为什么会重病离开医院，你觉得她会放过你？”
“我说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说了，你到底听进去没有？”白父也怒了，没有以往那种心疼陈宝莲的样子，也不顾她肚子里面有孩子。
白染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
母亲离开医院，和他有什么关系？
白染靠近门口，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一些。
“我没有推她下湖。”白父冷声道。
白染目光呆滞，下湖？
推她下湖？
他推母亲下湖。
不可能。
怎么会？
白染不敢相信。
“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白父声音越来越发的愤怒，他道：“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可是呢，你是不是没有拉她一把？就算是你见死不救，只要白染知道，她也会觉得是你推下去的，老公，白染不能用股份，她性子和她母亲一样，绝情无比，当初不是你用那件事威胁她，她早和你离婚了，她会拿走白家的钱和公司。”
“白染也一样，白染养不熟，她会为她母亲报仇的。”
当初白父为了困住白母，用白染的身份让她留下来。
就算是那款香水出事以后，她也不敢离开白家。
如果不是白父困住了她，她一定会离开，会让白家支离破碎。
白父靠在桌上，面色难看。
“我怎么不知道她会报仇，何况她还不是……”
不是什么，白染想要听清楚，可是怎么都没有听清楚。
“老公，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妈收回这些股份，这些股份，给我们宝宝留着好不好？”陈宝莲撒娇道。
白父没有办法，陈宝莲担心的事情，也是他担心的事情，他哄着陈宝莲，宝贝儿宝贝儿的叫着。
之后两人是抱在一起，说着油腻的话了。
白染靠在扶手上，楼梯的灯光很暗，暗到整个世界都像是黑色的。
她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很呆滞。
如果真像他们说的一样，母亲是被推进湖里的。
她们母女，前世今生，竟然是一样的结局。
白染眼眶微红，湖底有多冷，只有她知道。
他怎么敢，怎么可以这样做。
他真的像是一个魔鬼一样，没有人性，黑暗，自私，贪婪，这样的人，怎么配？
白染的手扣住扶手，铁片将她的手划破，铁腥味散开，很难闻。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