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
白染点点头，没有多问。
只是气氛变得实在有些怪异起来。
贺北川还在一边吃吃吃。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
饭后，不知情的小元宵拉着贺北川陪着她玩儿。
白染上了楼，裴延允跟着上了楼。
两人在走廊上都停下了。
白染看着小元宵：“你似乎不愿意说为什么，但是我猜想的话，你想找小元宵的母亲对不对？”
裴延允和她站在一起，橘黄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朦胧又清雅，仿佛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他知道，白染很聪明。
可是他不知道，白染知道未来。
“我想，不管怎么样，应该给她一个机会。”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白染笑笑：“裴延允，你应该要清楚，一个人放弃了自己的孩子，就是真正的放弃。”
“就如同我父亲放弃我一样。”她觉得自己和小元宵是这样的相似。
她们，都是被人放弃的人。
裴延允却只是摇摇头，他看向白染，手上放在白染的肩膀上，像是说服他自己一样。
他或许掌握着帝都的命脉，可是好像依旧没有办法控制身边的人。
能够为小元宵做的，他应该做一次。
再做最后一次。
“我应该试一试，最后一次。”
“裴延允，你不能给小元宵吃一颗糖，然后这辈子都不让她再碰糖了，这样太残忍了，难道不是吗？”白染眼里全是否认。
裴延允能够看出来，她自己代入了小元宵。
如果这是他给小元宵的最后一颗糖。
那么小元宵的以后，由他负责。
如同他对白染的余生一样。
“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想，毫无回旋的余地，那么我做的，是最后一次，让小元宵和过去道别。”
他眼神变得坚定，没有一丝的迟疑。
仿佛每一个字，都打在他的心尖上。
“那从此以后，小元宵会是我裴延允的女儿。”
白染摇摇头，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小元宵的幸运还是不幸。
或许，正如他们说的一样，上帝拿走你的一些东西，势必会给你别的东西。
但愿，真的如他想的一样，一切皆好。
白染点点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可能，那就去吧。”
裴延允将她抱进怀里：“如果，你说的最坏的可能出现了，你会留在小元宵的身边对吗？”
留在小元宵的身边，就意味着，留在他的身边。
会吗？
白染问自己。
也许真的会吧。
她闭上眼睛：“小元宵要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在。”
这个答案就够了，裴延允笑笑。
白染没有下楼，而是回了房间，楼下的声音很大，小元宵像是玩疯了，笑声再整个别墅穿透。
白染想了想还是给l发了消息：他想找的人，帮他找吧。
l：他要找的是黑鹰。
意思是，让黑鹰接单？
白染想了想，时间似乎还不够：等半个月的时间。
l回了一个欧克，两人的聊天结束。
贺北川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提前离开了裴家，照片没有要到，但是要到了白染的微信，他觉得自己可以回去吹一个月的牛了。
贺北川离开之后，裴延允让阿姨给小元宵洗了澡。
洗完澡之后，小元宵却怎么都不睡觉。
阿姨没有办法，只好让裴延允陪孩子。
谁知道小元宵这一次还是不听话，而是拉着裴延允的手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