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园的扩建,势必要对周边的村落下手,摆在眼前的不是修建,而是拆迁。
任何时代,拆迁都是让政府为难,发生争议的难题。
现在正在如火如荼的动物园计划,在推进过程就遇到了各个村村民的不配合,万夫子纵然有才,那是放在设计规划上,如果用在拆迁上,估计只能被气得干瞪眼睛吹胡子。
龙岩山附近的村民,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故土难离,而且不管搬到哪里都是人生地不熟,还不方便。这个龙岩山虽离京城有点距离,村民们也不是没有见识,在这里可以靠山吃山,搬走了,吃啥喝啥,买个柴火还要好几文钱呢,再加上村民本身民风比较彪悍,说不走,就不走,谁来也不走。
万夫子没辙,只好将此任务交给艾馥完成。
艾馥带着尤明鸣,跑到龙岩山找了一个村子去实地考察一番。
龙岩山附近共有三个村,前山村,后山村和小岩村,一个村大概有四五十户人家,算下来三个村有一百五六十户人家,一家一户按四个人算,总共有七百多人,人数也不算少,如果一家一家动员,花上的时间肯定不少,而且绝对是长线工作。cascoo.net
伤脑筋,麻烦啊!怎么破?如何使一群山民心甘情愿搬离原住所?
艾馥想起之前世界,她租住的那个小区要拆迁,先是政府派拆迁办来到社区,然后社区配合,在辖区开展广而告之的宣传,按每平方米多少钱来赔偿,一般是高于市价,如果遇到钉子户,啃不下来的一般社区先去做思想工作,如果还不行,就发动广大群众去动员,尤其退休无事的大爷大妈们,特别喜欢去做思想工作,钉子户一旦陷入大爷大妈们的人民战争汪洋大海,基本上最后都是乖乖签字。
这里,山村里的村民一般都不富裕,如果要谈拢的话,银两肯定是要给足的,至于还有其他什么需求,就要跟村民沟通了。在这过程中,还不能用强,大新律法对此有明确的规定。而且艾馥也下不了手去这样做,人格掉价。
。艾馥先让尤明鸣找到前山村的里长,她已经想好了,准备砸钱。
“小姑娘,小伙子,这么大的工程就叫你们两个小娃娃来跟我谈事,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前山村啊?”老里长四十来岁,却两鬓斑白,中间还是秃头,虽然语气不高兴,却没有给他们难堪,请人进屋,倒上了茶水。
“爷爷,我们呢是挺年轻的,但我们都是从《汴都报》出来的通讯员,也属于官府在编的公职人员,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你对这件事的想法或者建议。”艾馥笑眯眯说道,眼前的老爷子看着不起眼却是前山村和后山村的里长,同时是村子里武姓村民的族长,如果他能被搞定,之后的事,事半功倍。
武老爷子的脸色好了些,毕竟《汴都报》的名气摆在那里,村子在山里,比较偏,读报人基本不来,武老爷子小时被他爹送到邻村读过几天书,他虽识字不多,可也能读懂一些,然后结合自己的理解,讲个村民们听,村民都说他是个文化人,武老爷子也脸色有光。于是对眼前的两个所谓的小娃娃也有了好感,特别是这个长得可爱又很有礼貌的小丫头。
“我在这龙岩山活了一辈子,我爹,我爷,我祖爷都在这里,祖祖辈辈靠着山里活。前朝还在的时候,外面兵荒马乱,我们村的人全靠躲进深山才能活下来,现在日子好了,却要我们搬出这里,是个什么理啊?”武老爷子对于大山感情很深,对于搬家,脸上写满了抗拒。
“爷爷,我知道,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也是从山里出来的孩子,从小长在大青山,我爷爷也是逃难逃到安乐村,才停下脚步定居下来。山里有许多动物,还有菌类,还有野山茶,随便来点什么,过可以过活了,我也很喜欢大山里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馥不反驳他的想法,顺着他的观点说,引起共鸣。
“但是,爷爷,如果光是靠山吃饭,是有很大的局限性,比如家户人家的小日子是可以过,比上不足,比下有小余,但是绝不会富裕,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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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遭遇一次大波折,家可能扛不住风险,也许就不复存在。再说,这里山路难走,也没有夫子愿意进山来教导孩子,仅仅是起步,龙岩山的孩子不说城里的孩子比,就是别的乡村里的孩子也比不过的。在这里,孩子的天地只有这山,却无法走出看到外面的天地。”她真诚说道,这也是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艾馥的一番有些打动了他,确实如此,去年冬至前,是最冷的一段时间,他一个子侄因为摔断了腿,而耗费了全家积攒多年的钱,还欠下一屁股债,结果媳妇一看家里的最大的劳动力不仅没有挣钱,反而像个掏钱的无底洞,干脆就跑了,她一跑,整个家也毁了,子侄一看生活没有希望,也离开了家,不知去向,只留下老两口带着债务,孤苦伶仃过日子,生活没有一点盼头。
前山村和后山村,能识字的,就他一个,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谁来给他们读报,遇到点事,谁来给他们出主意,这都是没有文化的后果。这些孩子里,有好几个,他都觉得不错,如果能好好读书,以后不说大材当官,小材当个掌柜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苦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