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连鸡都还没有打鸣,天都还没有亮,艾馥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然后轻手轻脚的出门,先跑到秦初尧房间看看他醒了没有,准备叫上他和自己一起带着小红去小树林,先让它吃饱肥肥虫,然后再去田野,看看它熟悉的庄稼地。
轻轻敲了两下门,发现里面毫无声音,艾馥以为秦初尧还在睡懒觉呢?于是就推门进屋,门一下打开了,没有防备的艾馥直接撞进了秦初尧怀里,鼻子撞上了秦初尧的胸膛。
“唔,疼啊。”艾馥揉揉发酸的鼻子。“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飘着走的吗?”她没好气问道。
“我习惯轻手轻脚了,撞疼了吗?”秦初尧用手点点艾馥的小鼻尖。
“当然了。”艾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给你道歉,昨天约好后,晚上觉都没有睡好,我一直在等着你呢。”秦初尧拉过她的小手亲吻了一下。
“好嘛,那我原谅你了,走,我们现在带小红去小树林那里看日出。”艾馥脸红红,不好意思抽出手,带着秦初尧往后院的鸡窝走去。
这时候,天已经露出鱼肚白,小红的鸡窝还是在原来的墙角处,只是比以前的鸡窝更加宽敞和舒服。
“小红,小红。”艾馥蹲下身,朝着鸡窝里的小红叫着。
半响,没有得到回应,艾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平时这个时候,小红早已起来打鸣了,她急忙伸出手向鸡窝里一探,摸到了已经冰冷的小红。
“难道小红死了?不,不可能,它可能是睡着了。”艾馥心里一惊,安慰着自己,急忙把小红抱出来,轻轻拍着它。
“小红~小红!”艾馥轻声呼唤着,心不断往下沉去,像落入黑暗的深渊,再也爬不上来,“你快醒醒,不要吓唬我,快点醒来,我知道你只是在逗我,就跟昨天一样。”艾馥的眼泪掉落了下来,她知道它已经走了,只是她不想承认,不愿承认,小红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
“小红,你醒醒呀。你昨天还跟我说想去小树林吃肥肥虫,想去小河边看看太阳升起,你说好了的,为什么你不起来,你快点起来,我现在就带你去,你快起来呀!”艾馥哭泣着,不停地对着小红说道。
小红还是无声无息,躺在艾馥怀里,早已僵硬。
“小馥,万事有始有终,你别太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秦初尧搂着她,安慰着她。
艾馥没有回答他,只是哭泣着,只是哭泣,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现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紧紧抱住怀里的小红,失声痛哭。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小红想回来,想要落叶归根,要是早点发现的话,小红不至于带着遗憾而离开。而小红昨天还在跟大家开玩笑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它的神情,它的眼神,它的每个动作,它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可是昨天还在耍贫逗嘴的小红今天却再也不会动了,不会跟她说一句话了。
艾馥心里好后悔,为什么自己也跟个蠢人一样,等失去了才会后悔呢?自从开了白圆子以后,她陪伴小红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早上出门时,在院子里碰到小红,只是一个简单招呼,她就匆匆忙忙走了,等晚上回来时,小红也早已歇息了。有时候,好几天见不了一面,见上了一面,也无法陪伴。
“对不起,小红,是我忽略了你,对不起。”她向小红道着歉,内疚和悲伤在心里慢慢蔓延,犯下的过错已经无法弥补了。
她想起刚刚自己说秦初尧是鬼,都是自己乱说话,一清早,嘴没个把门,咒死了小红,想到这些艾馥更加难过,泪水流得更凶了,
后院的这番动静也把艾家人都吵醒了,纷纷来到后院,看到艾馥抱着小红流泪,就知道养了好多年的小红走了,大家心里都难过,压抑,就像心里有什么失去了。
李秀兰也忍不住落泪,“馥妞,小红也算是寿终正寝,走得也不痛苦,别太难过了。”她拍拍艾馥的后背,安慰着她。
“是呀,小红已经完成了它人间的历程了,说不定它会以它的方式再回到我们家里。”孙书恬抱艾忠逸走过来安慰道,眼睛也是红红的,显然也哭过。
艾馥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她看着安慰她的家人,正想说什么。
这时,艾忠逸挣扎着想从孙书恬的怀里挣脱,又是蹬脚,又是拱背。孙书恬无奈了,只得把他放在地上。
艾忠逸踉踉跄跄,跌跟踹斗走到艾馥面前,吐词不清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姐”。在场的人都愣了,这是艾忠逸第一次说话,居然是在这个场合之下。
艾馥一把抱过弟弟,哭得更凶了,这么一个小不点都知道来安慰她。
“姐”艾忠逸这一次叫得更清楚,更大声,使劲推开抱着他的艾馥,仿佛有什么事要告诉艾馥一样。
艾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仙人弟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看到艾馥怔怔看着他。艾忠逸捏捏艾馥的脸,手感真好,难怪大家都喜欢捏他的脸,哎,这回捏你的脸,这就算帮你的利息吧。
他拉着艾馥的手,放在小红身上,然后自己的手放在艾馥的手背上,口中“咿呀咿呀乌拉~”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一道金光闪过,刺得人眼睛睁不开,这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