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发出“嘚嘚”马蹄声,声音单调却又节奏,拉车的骏马,形体俊美而健壮,匀速拉车跑着,车后溅起阵阵尘沙。
小黑和八色鸟在天空中自由飞着,一个三百六十度空中翻身,另一个在空中滑翔,双翅扑扇。在白圆子呆久了,现在能在山林中自由飞翔,也是一种享受。飞累了后,就停在马车顶上,休息一下。
马车内,艾馥挑开帘子,盛夏的炽热,天空郁蓝,满山苍郁,徐风阵阵吹入车内,人感觉清爽不少。
艾馥把帘子拉开,“透点气,真舒服,来到大青山,感觉都不一样,又熟悉又陌生,还有一种久违的期待。”
“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去各地走走,实现你的梦想。”
“嗯,好!我们仗剑走天涯,做正义的使者。”艾馥气势豪迈说道,仿佛自己真跟一个侠女似的。
“想不到,你还有侠女梦,要不然跟着我一起练剑,我可以教你。”秦初尧想象那种情景,觉得挺美好,在清晨的微黄阳光中,一招一式为她指导,颇有一点夫唱妇随的感觉
“那还算了吧,我只是个柔弱小少女,遇到事了,你执剑上去,我摇旗呐喊,为你助威,可好?”
“好的,阿姨。”
“你这死孩子,怎么又叫我阿姨,看我的如来神掌,让你乱叫。”说着,艾馥胡乱比了个姿势,一巴掌拍到他的凶凶上。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的胸膛这里?”秦初尧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幽暗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她,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艾馥脸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个死孩子总是用这种直白的语气和自己调侃,就会脸红心跳,心跳加速。不能示弱啊,艾馥,语言一定要更加直白,让他也脸红一下。
“喜欢呀,有肉肉的凶凶能不喜欢吗?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吗?”艾馥把话说完,就傻了,说太快了,没经大脑思考过滤,张口而出。天呐,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呀?难道真是一谈恋爱就傻掉了吗?
“喜欢呢,阿姨”秦初尧轻笑道,凑到她耳边说道。男人在这有色言语方面真是无师自通,很有天赋,哪怕平时对别人是一本正经的冰山禁欲毒舌男。
艾馥脸又变得红扑扑的,好像是被煮熟的虾米,“我这是口误,口误,还有你真的不要乱叫阿姨了。”
“好,那我以后只在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叫,好不好?”秦初尧揉搓着她的小脸调侃道。
“你~又搓我脸!”艾馥含糊不清嘟囔着,想去伸手搓他的脸,可惜小手太短,够不着,真是气死个人。
小黑从窗格飞进来,正好看到这酸酸的一幕,以为艾馥被欺负了,“娘~娘,要我~我帮~帮你吗?”
而秦初尧听到的是,小黑“哇~哇”粗劣嘶哑声。
艾馥身子往后一倒,终于摆脱秦初尧那搓脸的爪子,“不用了,你和八色鸟先飞到大青山去通知一下,通知哪些小动物,你们知道的,是吗?”
八色鸟也飞进来,“知道,知道。”
小黑也点头表示知道。
随即两只鸟立刻飞出马车,向着大青山飞去。
到了大青山后,一切很顺利,艾馥把小动物带回的物品都给到了它们,还见到了八色鸟的娘亲。
这是一只泛着荧绿色的羽毛、有着白色肚皮,配上红、黄、蓝、黑等俏亮颜色的漂亮的八色鸟。它的脚受伤了,可以飞翔,但着陆很痛苦,有一只脚完全不能承力。
“这怎么办?”艾馥的金手指再厉害,她也不能治疗这种物理性的鸟伤。
“带回我府上吧,府上有专门治疗骨伤的大夫,可以试一试。”秦初尧觉得这鸟的脚骨头可能断了,但是现在还不好说。
征求了八色鸟母女的同意,艾馥就带着它们下山了,去了安乐村的老宅,准备在老宅子住一晚上,再回县城。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家里只有艾全勇守着,看着孙女和小东家一起来了,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一直念叨着“快过来坐”,还不停问着他们晚上想吃点什么。
“爷爷,别忙乎了,让小禾娘随便做点就可以了,这么热的天。”艾馥看着老人家忙来忙去的,年幼时记忆中,他的身影也是这样忙忙碌碌的,种田,劈柴,去镇里卖货,很少看他闲暇地停歇下来。
“没事没事,爷爷闲不住。”艾全勇摆手说道:“你等着,我去给拿点你喜欢吃的东西来。”说罢,又匆匆跨出家门。
过了一会儿,拿回来一篮子覆盆子,后面还跟祖爷爷李大志。艾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祖爷爷了,现在他不打猎了,也不住在山上,有时住在大女儿李秀菊那里,有时住在艾全勇这里,而他忠诚的老伙计狗子奔奔也早已埋在山腰的茅屋旁,一辈子与山林为伴。
爷爷的变化不怎么大,可是祖爷爷,变化是真大,人瘦了许多,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眼睛深深凹陷,手上和脸上已经有了老年斑,感觉老一大截。
艾馥回想起,那时候在山林中带他们去摘覆盆子时,祖爷爷还是非常利索的,可是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有些难受,她走上前去,抱住了祖爷爷。
“祖爷爷,您变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