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婉话毕，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见此情形，陈牧和柳建华顿时失了声。
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去刺激她。
柳如婉越哭越难过，一段让她难以忘怀的往事也逐渐袭上心头。
在柳如婉的童年里，几乎没有爸爸妈妈的印象。
因为爷爷曾经跟她提起，爸爸妈妈也是做大事的人所以经常会出差。
单纯的小女孩一心以为，只要爸爸妈妈忙过了这段时间就一定会回来看自己。
她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等待，可最终换来的却是让她永生难忘的噩耗。
当年柳如婉的爸爸妈妈作为科考队员在外探险，结果遭遇了恶劣天气双双下落不明。
无尽的等待换来的并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是失去双亲的绝望和无助。
所以冥冥中，柳如婉是很讨厌等待的。
但是由于爷爷工作的特殊性，她又不得不让自己接受这一切。
一来二去，柳如婉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折磨中慢慢长大，直到遇见了陈牧。
她一生中最挚爱的男人。
从始至终，柳如婉都默默的支持着他。
哪怕每一次明知他去执行任务，柳如婉还是会假装所谓。
兴许已经习惯了那种满怀等待，她也尝试着融入进来。
可今天机场发生的一切，让柳如婉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
她不想再看着自己身边任何一个人经历生离死别。
柳如婉说出这些心里话之后，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抬起头来，再次看向面前两个男人的时候，他们的神情都变的比之前复杂了许多。
“婉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爷爷知道你一直都活在痛苦中，但是这是我们的使命更是我们的责任。”
“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有一份热度就会全身心的奉献出去。”
“你爸爸妈妈是这么想的，爷爷是这么想的，我想陈牧也会这么想。”
是啊，柳如婉又不是没听说过陈牧当年的事迹。
那个一人抵挡千军万马，即便倒在战场上却都没有皱一下眉头的男人，不正是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位吗？
“如婉，你相信我吗？”
一阵短暂的静默之后，陈牧兀地抬起脸来，神情无比郑重地看着柳如婉。
柳如婉闻言一怔，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相信啊。”
“我向你发誓无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会平安无事的回到你身边。”
“也就是说你想明白了，是吗？”
“不管接下来是什么任务，有多危险你都要去做，对不对？”
“对。”
“好吧，那我无话可说。”
柳如婉表情哀怨的言罢，起身连招呼都不打的便走出了包厢。
陈牧跟柳建华神情木讷的望着她离开，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为难的表情。
“陈牧，你的选择是对的。”
“放心吧，如婉这边我会再跟她谈谈的。”
“这丫头以前不是这么不懂事，今天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如婉不是中邪了，只是这些年长此以往的压抑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了而已，我能理解她。”
陈牧淡淡的言罢，柳建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住的叹气。
少时，二人回过神来陈牧重新问道。
“柳老，我觉得今天机场的那些杀手，很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这几个月你在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建华苦涩的笑了笑，借着恢复严肃的神情，便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说给他听。
由于柳老的特殊身份，所以陈牧从来都不追问他是做什么的。
但是只知道，柳老经常会搞到一些比较重要的情报。
这次，柳建华告诉陈牧，高启明有可能还活着。
当初在花都大酒店死的那个人，也许不是他。
虽然柳建华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制造的假死真相，但是从种种行迹上表明，这家伙现在很有可能在国外兴风作浪。
当初陈牧一直追查的杀父仇人大概也跟他有关系。
而且陈家的灭亡，也不是单纯的抢生意杀人灭口那么简单。
陈家很有可能是干涉到了京都贵圈的一些利益，所以才被他们借刀杀人的。
柳建华还查到一件事，那就是国外有个账户或许跟京都贵圈的人有关系。
这个账户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内，给一个叫赵红梅的账户汇款。
款项虽然不大，但是有零有整，就好像蕴藏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一样。
当陈牧听到此处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骤然凝重。
“这个数字是多少？”
“三万两千一百二十元五角八分。”
这不正是陈牧父亲出事的时间吗？
收款人赵红梅是自己的小姨，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柳建华还告诉陈牧，之所以军部要重新开启血刃战队，是因为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