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说的是,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阴晴圆缺,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陈牧这头不仅不慢的跟高总聊着天,他身旁的众人一个个吓得心惊肉跳。
说句难听的,这高陆只要一开口,他们就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思绪间,陈牧的眼光向后瞄去。
正见其中一个手拿文件包的少年,神情恍惚。
刚刚姓高的在门口闹事的时候,也是这个少年出面劝阻。
说不定从他身上,还能知道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消息。
因此陈牧转过脸去,重新看向高陆的时候,唇角不由的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高总,咱们这一杯一杯的喝太没意思了。”
“不如这样,我们一瓶怎么样?”
“好,没问题。”
一般喝多的人对酒量向来没有什么概念,高总自然是不杵。
可那少年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
“不行不行,高总你不能再喝了。”
处于对陈牧身份的考虑,那少年并不敢流露出对陈牧的任何不满。
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劝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陈董,高总今天喝多了。”
“那个账我已经结过了,我们就先走了。”
“高总难得喝的尽兴,又在我的大酒店里。”
“你就这么把他带回去是未免也太扫兴了吧?”
“就是,我还没喝完呢。”
“实不相瞒陈董,高总身体不好不能喝那么多。”
“他不能和你喝吧。”
陈牧说话间,只见那少年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
少年一脸苦涩的陪着笑,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我也不会喝酒,我也不会喝酒。”
但手已经慢慢的靠向了酒杯,想到不喝就不能带走自己的老板,少年眼一闭心一横,干脆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强忍着不适喝下了第一杯。
可陈牧却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而是慢悠悠的为他又倒上一杯。
“陈董,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不喝也行,找个能喝的过来吧。”
“陈董,我们这些人都不胜酒力的。”
“不胜酒力?”
“你们在环球大酒店一周消费四五次。”
“每一单还都过万,点的都是名贵好酒。”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多有能耐呢,想不到也都是酒囊饭袋罢了。”
刚刚陈牧在看账本的时候,已经关注到了亚太大厦。
可他没想到,这亚太大厦便是姓高的。
如今一石二鸟,能够把账要回来还可以套一套这家伙的话,陈牧怎会轻易放他离开?
陈牧的话让眼前的几个人大为心虚,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就跟那吃了霸王餐被抓包是一样一样的。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下去给我把账结了。”
“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少年一听这话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把账结了。”
说着,他带着剩下的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走出了包厢。
此刻包厢内只剩陈牧跟高陆两个人。
大概是酒精作祟,姓高的已经斜倚在凳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陈牧可不惯着他,“啪”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姓高的哇呀一声,从梦中惊醒。
“干嘛呀?”
“问你几件事,从实回答否则要你好看。”
“你个服务员,居然敢打老子。”
“服个锤子。”
“老子是这里的老板。”
高陆一惊,捂着火辣辣的脸扫过周围。
一个人都没有。
好家伙,这单打独斗定然不是陈牧的对手。
于是乎,他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轻声问道。
“你要问我什么事?”
“你跟曹玉德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他为什么突然把你赶出了京都商会?”
“还有,为什么曹玉德病重之后你会这么高兴?”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谁说我高兴了,我喝点酒就是高兴啊?”
“那我……”
不等高陆狡辩结束,“啪”的又是一巴掌落在他另一侧脸颊。
陈牧早都想好这姓高的不可能那么安分,于是这一巴掌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陈牧行事如此狠辣果断,高陆明显有些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干嘛要问我这些?”
“你不配知道为什么,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我和曹玉德不过只是生意上的对手而已,我们俩可是无冤无仇。”
“曹玉德欠你钱怎么解释?”
“做生意的欠点儿钱算什么?”
“那你在外面诋毁曹玉德也是做生意开的玩笑而已?”
陈牧此言一出,高陆不禁的吞了吞口水。
这两巴掌下来,他这酒劲儿差不多也消去了大半。
此刻他神情紧张,上下不停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畏首畏尾的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