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铭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亲手将手镯给她,十分钟后,他站在了何苒苒卧室门前,深深吸足了口抬手敲了几下门。
“谁?”何苒苒隔着门问。
“还能是谁?我呗。”汪直铭说。
卧室里面传出阵换衣服的声音,过去了半分钟,何苒苒打开了门。她毫无戒备地穿着睡衣面对着汪直铭,时不时打哈欠,说;“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睡觉。”
汪直铭定眼一瞧,好家伙,她是真不把他当外人。何苒苒身上的睡衣是薄纱的,身材肌肤一览无余,一时间,汪直铭看的有点入迷了。
何苒苒看着汪直铭那不正经的小眼神,眉头微蹙,说;“火急火燎地叫我出来,到底为了什么事儿?”看着他扭扭捏捏的姿态,她继续追问,“快说呀。”
汪直铭忽然抓住她的手,将手镯塞到她的手心里,转头便要离开。
“你站住。”何苒苒看着手中的手镯,顿时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送我手镯,不说出理由来我是不会要的。”
“是这样,今年小君多灾多难,我听说佩戴翡翠能“逢凶化吉”,所以,最近一直走街串巷寻找合适的料子,正好听说相玉斋的毛仁峰毛老本前不久刚从缅甸淘了批品相不错的翡翠毛料,我就预定了块市面上罕见的紫罗兰冰种料子并委托他铺上的雕玉师傅琢了手镯,经过雕玉师傅琢磨,正好可以雕两个贵妃镯子。”汪直铭说,“小君有一个就够了,剩下的一个我也不能亲自带上,就送给你了。”
“我的手腕粗了,带不了贵妃,你还是给小君凑一对吧。”何苒苒嘴上在拒绝,却对它爱不释手了。看着汪直铭向她走来,本以为他会傻傻的将手镯收回,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要亲自尝试为她带。
其实,何苒苒并没有刻意“贬低”自己,她的手腕带“贵妃”确实有点勉强,硬生生地套上去有些痛,但何苒苒却忽视了这些。直到汪直铭松开了手,她的目光却停留在了手镯上。
一旦带上了再想拿下来就困难了。
在沉默了会儿,何苒苒莫名其妙地想当面问汪直铭一个问题,那便是他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办,只不过到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因为,那场婚礼只是为埋葬方墨林而设定的圈套,是不真实的……虽然如此,她还是满怀期望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
汪直铭想去医院探望汪闵君的,天色却已经很晚了,他担心会打搅小君休息,于是改变注意明早再去医院。晚餐前,汪直铭交代佣人烧了几样可口小菜,开了瓶红酒,想和何苒苒小酌几杯庆祝计划顺利的推进。
饭菜刚上了桌,王诤的电话便“不识趣”打来了,告诉何苒苒医院里人手不够用了,要她马上到来医院。何苒苒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草草夹了几筷子菜垫垫胃便火急火燎出去了。
只剩下汪直铭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可口的饭菜也味同嚼蜡,他索性不吃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汪直铭便要出门了。他在鞋柜上看到了何苒苒工作时穿的鞋子,直到她已经回来了而且在忙碌了一天后蒙头大睡,因此,他也不想去打搅她。在出门前,他特意交代佣人准备好早餐,等何苒苒醒了热给她吃。
半个时辰后,汪直铭站在汪闵君病房的窗户前,透过玻璃,他看到小妹正坐在病床上,翻阅着一本书,安安静静地阅读着。汪闵君在医院修养了有一段时间了,经过何苒苒的救治以及院方精心呵护,她的病情恢复得很快,不难看到,她脸色红润了也精神了许多。看到她这样,汪直铭别提多欣慰了。
“小君。”汪直铭推开了门,笑着走到了她身旁。
汪闵君先是一愣,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确定是哥哥后,她内心中激动和委屈瞬间迸发了;“哥,你怎么不来医院看我?我还以为你忘了有个妹妹了呢。”
在她的质问中,汪直铭用强颜欢笑来掩饰内心的愧疚,他有很多机会来探望她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掉了,或许,在他们兄妹之间真的存在隔阂了。
“怎么会呢,这段时间生意上有点忙,一直没来探望你,是哥的错,这不,给你道歉来了。”汪直铭随身携带的玉镯递给她,说,“喜不喜欢?”
汪闵君嘴巴完成了月牙弯儿,猛点着头说;“很喜欢。”
“快试试合不合适。”汪直铭催促她。
汪闵君的手腕很纤细,非常轻松地把玉镯套在了手腕上;仔细端详了镯子,她想到了昨晚何苒苒来探房时也带着一摸一样的紫罗兰翡翠贵妃镯子,几乎在一瞬间,汪闵君激动的心情跌入到了谷底,笑容也变得僵硬了;“这个手镯和何姐的一摸一样呢。”
“是吗,也许是在同一个玉店买的。”
“你们住在一块……过得还好吗?”
“谈不上好与不好,各忙各的而已。”汪直铭笑着说,“虽然何医生暂住在我们家,但我们见面的时间还不如你们在一块的时间多。”
汪闵君内心很失落,就像本来晴空万里却有一朵不知道从何方飘来的云彩遮住了太阳,整个大地失去了色彩了。
她在哥哥的话中嗅到了谎言,因为,在医院的日子里,她和何苒苒聊了许多关于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