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黄元达和我提到这事儿,要问我的想法,我之前对平南的情况不是很熟悉,也没有给黄元达过多的意见。我只是提醒了黄元达一句,今后在生意上尽量和温丽划清界限,我相信黄元达明白我这么提醒的用意。
这块地皮一直没有落实到卖家,主要是平南市市委书记和彭副省长的意见不合,彭副省长当然是想办法让这块地皮可以落入到自己儿媳妇的手中,但是,在这过程中遇到了另外一方阻力的干扰,双方在这块土地建设的开发上面僵持了半年时间,直到今天,这一片宝贵的土地都还在荒废着。
我调入省里之后,去这地方看过,周边都建设得很繁华,唯独以前的游乐园所占的地段,就因为开发权没有落实下来,迟迟的得不到开发,也严重的影响到了城市形象,对此,我给邓洪波提议过,希望政府再次的对这块土地的开发权展开拍卖,要对这一片的商业项目加快开发的力度,我们不能错过了城市化建设的大好时机。
邓洪波的意思是先压一压,这件事情最好是让平南市政府的***去处理,他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彭副省长正面的产生冲突,所以,邓洪波打算目前观望,让其他的人和彭副省长展开争斗,自己就坐山观虎斗。
从邓洪波调入省政府任副省长之后,他在处理一些事情方面谨慎了很多,不像在岭南主政的时候,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很果断,有魄力,但现在邓洪波的从政策略就是求一个稳,他只想在现在的工作岗位上不出大的原则性问题,政绩方面不是追求的主要目的。
我赞同邓洪波的这种策略,在他现在的位置上,需要的就求稳,只要在目前的位置上顺利过度三五年时间,邓洪波就有可能成为东平省的政府一把手。在邓洪波这样的高位上,政绩不是考核这种级别干部的指标,如何运作好身边的人际关系,争取到上级领导的关心,这才是他们这种行政级别的领导所重视的从政之路。
既然现在邓洪波不再关心游乐园地段开发的事情,那我也无须过多的去留意,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好邓洪波,以及处理省政府办的一些对外工作。邓洪波知道我刚调入省政府,是想做点成绩出来,在谈了游乐园地段项目开发的事情之后,他却提醒我,要沉住气,不能用自己处理市一级政府的手段和方式来对待现在的工作,如今我们身处在省政府大楼里,是省里的领导了,无论是工作的重心,还是工作的责任都要比以前在市一级政府的时候要复杂,如果我现在还是以以前的那种热情态度去做事情的话,很容易给自己树立政敌,也容易得罪人,到时候就是锋芒毕露,会遭到别人的妒忌。
邓洪波的意思觉得我刚调入省政府,很多人都在**着我,加上我这么年轻就调被调入省政府任职副秘书长,在平生的所有干部们眼中,都觉得我宋三喜的仕途之路太过于张扬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着我的下一步成长机会,也会有人在猜测我背后到底是什么靠山。有如此多的人在留意着我的举动,我要是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只想着去搞政绩工程,不但得不到身边其他领导对我的重视,反而会让其他同事误以为我宋三喜只是一个会拍马屁的东西,只会搞一些面子工程来讨好领导。
我需要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褪去身上的光芒,好让其他的竞争对手感受不到我对他们造成的威胁,这就是邓洪波提醒我的以退为进的策略。他需要我在省政府先站住脚跟,不要着急的去想到搞出政绩来,只要我在省政府站稳脚跟了,过了目前的敏感时期,大多数人不再把目光都锁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可以在平淡的工作中创造出奇迹,
一句话,邓洪波要我做到隐藏锋芒,不要让太多的人感觉到我对他们构成了威胁。邓洪波是担心我年轻气盛,觉得自己这样的年纪就走出了今天的成绩,他怕我露出骄傲的神态。其实,就算邓洪波不提醒我,经过自己多年在官场中的磨练,我也会明白锋芒毕露会惹祸的道理。像冯宇强,还有秘书长姜百兆都会把我当成最大的威胁,我一旦过早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和本领,他们会对我更加的防范,甚至会在工作中想着办法给我使坏,抓住我的把柄将我挤兑出现在的位置。
从调入省政府之后,只要我不能准确的拿决定的事情,我都会给邓洪波请示一下,征求一下邓洪波的意见。一来是邓洪波觉得我对他的依赖,是我在协助他的工作,二来呢,我也是有意示弱给我的竞争对手看,好让这些人看到我就完全的离不开邓洪波,对他们构不成直接的威胁。
邓洪波知道我是一个做事做人都谦虚的人,调到省里快半个月时间了,工作中基本上没有出什么差错,也没有和身边的人产生矛盾,他对我很放心,也借着我协助他工作的机会,把他自己手中的一些工作交待给我去处理,好让我尽快的熟悉目前的工作环境,接触到省里各部门的主要***,尽快的建立起自己在省政府的一班人际关系网。
有了邓洪波在后面对我工作的指导,加上我这人的适应能力还比较强,头脑灵活,调入省政府的时间不到一个月时间,我基本上就完全的能够独挡一面,成为了邓洪波身边最信任的助手,我们两人再次的有机会在仕途上成为搭档。
这样的现状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