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西方人眉梢一挑,似乎有些诧异柳学冬敢和他直视的勇气,片刻后,他先一步收回的目光,重新看向了旁边那对男女。
他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一脸茫然地回头,他这才发现身后多了几个人。
为首的西方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同时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fxckoff。”
男人一言不发,默默从凳子上溜下来,然后一手端起酒,另一只手拉着女人就打算离开。
可就在这时,为首的西方人却拽住了女人的手臂。
男人转头看向他,为首西方人背后的三个同伴全都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只见为首的西方人一发力,将女人强行拽进了自己的臂弯里,他朝男人挑眉道:“actually,iwanthertostay。”
“asforyou……”
西方人突然拔高了声调,冲着男人一字一句地大吼道:“fxck!off!”
女人低着头,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男人也不敢吱声,缩着脖子快步走开了。
望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几个西方人发出快活爽朗的笑声。
本来柳学冬和之前那对男女之间还隔了两个位置,但由于西方人多,等他们坐下后,就直接和柳学冬挨在了一起。
接下来他们倒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被留下的女人和之前的男人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对她来说现在也只不过是换了酒友罢了,所以也很快适应了过来,继续喝酒调笑。
酒保又忙碌了起来,他手里的活没停,同时小声地用高丽语跟柳学冬解释道:“他们是自由联邦驻扎在龙山基地的大兵,白天基本都待在军营里,但一到晚上就会出来玩。放心,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不会主动找麻烦,顶多蛮横了点。”
这时,坐在柳学冬旁边的大兵抬眼看向酒保,他用生硬的高丽语说道:“西八东西,我听得懂你在说什么,要是不想惹麻烦,你最好收回刚才的话。”
酒保露出苦笑,他赶紧朝大兵微微鞠躬:“对不起,我收回。”
大兵哼哼了两声,转头看向柳学冬,这次他再次用上了英语:“伙计,你一定不是高丽人。”
“嗯?”柳学冬不置可否。
大兵却自来熟地继续攀谈着:“我相信我的判断,如果你是高丽人,早就灰溜溜地离开这里了,才不敢像这样和我坐在一起——我猜你是来旅游的,大夏人?”
柳学冬注意到,这人说话时眼珠子总是时不时瞟向面前那杯“彩虹绅士”,而且其他三名大兵此刻都围在女人身边,只有这人完全没加入他们,反而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柳学冬顿时就懂了。
正要开口,突然大厅里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随即人们开始欢呼,舞池里人也纷纷跳了下去。
柳学冬看了眼时间,原来已经十一点了,表演要开始了。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大厅右侧通向二层的楼梯,果然看见朴勇宰领着一帮人正从上面下来。
柳学冬微微一笑,他端起酒杯对大兵说道:“我们换个舒服的地方边看演出边聊吧,把你的朋友们也叫上——今晚我请。”
大兵顿时喜笑颜开,赶紧招呼上自己的同伴,跟着柳学冬往大厅中央走去。
……
二层悬空的走廊上,朴勇宰正趴在栏杆上和自己的哥哥朴奎民打电话。
“嗯,嗯,嗯——我知道了大哥。”
“哈?开玩笑吧,我手下这么多人,我怕什么?”
“我就在江北皇宫,我恨不得他现在就出现到我面前,我会让他哭着给太应磕头。”
“喂,不要提老头了,你不会真以为他是因为害怕才出国的吧?”
“好吧好吧,不和你争了,就是因为你什么都听他的,所以他才更喜欢你。”
朴勇宰挂断电话,不屑地哼了一声。
候在旁边的手下适时地递上来一支烟,然后掏出打火机替他点燃。
“消消气,奎民老板也是担心您的安全。”
“担心我?才不是。”朴勇宰挥了挥手,“他只是听老头的话,总是这样,老头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时间久了就连自己动脑子思考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了。”
一边说着,朴勇宰一边领着人往楼下走去:“就像这次,老头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要家族的人全部滚回庄园,搞得好像要世界末日了——而朴奎民居然什么也没问就真的照做了。”
“可是太应少爷确实是出事了。”接话的人似乎和朴勇宰关系比较亲近,所以说话时也并没有畏手畏脚,“而且老社长出国这个行为也确实不符合常理。”
亲信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况且昨晚出事的不止太应少爷,sg的韩良桐和lk的车正旭都死了,我听说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郑权熙好像也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状况堪忧,什么都问不出来。”
“按理说这种事发生在财阀身上,财阀早就该展开报复了,但因为今早老社长突然离开,导致那三家财阀也起了疑心,暂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朴勇宰斜着眼睛看过去:“想说什么就直说。”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