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虞红豆和胧月暻都只穿了单薄的睡裙——由于家里安装了地暖的缘故,所以即使是这个天了也不会觉得寒冷。
虞红豆刚熄掉床头的夜灯,胧月暻就习以为常地从后面抱了上来,把脸贴在虞红豆背上。双手先是摸了摸虞红豆的小腹,然后又顺势沿着往上。
虞红豆缩进被窝,“啪”的一声打在胧月暻手上,把不安分的小手打了下去。
“每晚都不安生。”虞红豆嘟囔道。
胧月暻摸着虞红豆紧致的小腹,又在她背上蹭了蹭:“红豆,你的马甲线是怎么练出来的,教教我呗。”
“自己报瑜伽班去,我哪有空操练你。”虞红豆想要翻身,却被胧月暻紧紧抱住。
见胧月暻耍赖似的不肯松手,虞红豆便把手伸进被窝,在胧月暻腰间软肉上一掐,胧月暻咯咯笑着躲开了。
虞红豆刚转过身面对着胧月暻,胧月暻又报复似的伸手过来回击,却被虞红豆一把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虞红豆轻声说道,“安安静静聊会天就睡了吧。”
“嗯嗯。”胧月暻点了点头,等虞红豆松开她后,她又抱住了虞红豆的手臂,“那聊什么?”
“嗯——”虞红豆想了想,“对了,你是不是给秦庚老师说你是柳学冬的小情人来着?”
胧月暻浑身一僵:“那,那是因为秦庚老缠着我,我故意借柳医生骗他的。”
“他还纠缠过你?”虞红豆忿忿道,“他之前也一直给我献殷勤,上次去看电影我也遇见他,他又跑来跟我搭讪,正好被柳学冬撞见,结果就被收拾了。”
“柳医生也收拾你了?”胧月暻惊道。
“怎么可能!”虞红豆诧异道,“还有你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胧月暻脸一红:“没有,我以为柳医生看你太招蜂引蝶所以吃醋了。”
“怎么说话呢,你才招蜂引蝶!”虞红豆气得又来掐胧月暻。
胧月暻连连求饶,她一把抱住虞红豆:“好了好了,就算我招蜂引蝶,那也只想招你这只小蝴蝶。”
这反倒把虞红豆的脸说红了,她嫌弃地推开胧月暻:“你从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离我远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胧月暻却依依不饶:“哎,我说,你总不能永远跟我睡一起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柳医生迈那一步?”
虞红豆往被窝里缩了缩:“唔……我也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但是我想顺其自然。”
“你不主动,他也不主动,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胧月暻无语道。
虞红豆也颇为无奈:“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跟他没有谈恋爱培养感情的过程,平时日常生活中还好,但在那方面也想一蹴而就怎么想也不可能吧。这种事不管是谁提出来都感觉怪怪的,如果是我主动提,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随便?如果是他主动提都还好,但我又该不该直接答应?答应的话会不会依然显得不够矜持?而且再说了,这种事不顺其自然,还要专门口头提出来,这不是更加显得突兀了嘛。”
“说到底还是你们结婚结得太仓促了。”胧月暻凑到虞红豆耳边,“要不我帮你一把?”
“怎么帮?”虞红豆好奇了。
胧月暻冲她挤了挤眼睛:“酒后乱性,我帮你把他灌醉,事后就说你俩都醉了。”
“他不喝酒。”虞红豆摇头。
胧月暻想了想:“那就给他下药!”
虞红豆脸更红了:“这都是些什么馊主意!不愧是你啊黑道千金,做事这么剑走偏锋!”
随着困意来袭,二人聊着聊着就没了声音,抱在一起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虞红豆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
小腹处压着胧月暻的腿,因为被铃声惊扰,她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吟咛声。
虞红豆不耐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臂,在床头摸到电话后拿到面前。
屏幕的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定睛看去,上面显示现在才凌晨五点过。
当虞红豆目光下移,看见来电显示后,她顿时清醒了许多——是马春安打来的。
今晚是马春安负责在学校值班。
推开胧月暻横在胸口的手臂,虞红豆接起电话:“马队长,怎么了。”
“虞队,出事了——命案。”
声音严肃中带着一丝疲惫。
虞红豆这下彻底清醒了,她赶紧坐起身:“怎么回事?”
“刚刚有人报警,说是在伙夫巷居民点一处住户家中发现了尸体。报案人报警后,警务中心把电话打到了我们办公室,让我们立刻去现场,和赶来的出勤警员配合调查。”
伙夫巷距离学校不远,同属于虞红豆小组的巡查范围。在以前,这条巷子里的餐馆和小吃摊很多,所以渐渐就被人称作伙夫巷了,这一片的房子都是那种老式居民楼,很多囊中羞涩的人都会选择到这里来租房子。
虞红豆掀开被子下床,她把电话夹在耳边,动作利索地换起衣服:“我马上赶过来,确认死者身份了吗?”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后:“已经确认了,报案人是死者的房东,与死者认识,他说死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