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热闹的人,见谢元跪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开始高声叫好,他们这一方的人则比较沉默。
老方见谢元情形不对,连忙关心地出声问道:“娃!你咋个样儿?”
谢元疼地直发抖,眼眶发红,一滴眼泪“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她不敢抬头让人看见,也没有力气说话。
刘三已经开始拍手了,问道:“你服不服?!还打吗?!”
谢元耳中听着那些人的欢呼声,还有另一种安静中透露出来的失望氛围。
她站起了身来,动了动肩膀,觉得疼痛稍微好了一些,声音有些嘶哑地说:
“打,稍等。”
刘三看着谢元红彤彤的眼眶,还心想她这也太不经打了。挨了一拳头就半天跪在地上不动,还以为她要放弃了呢。
结果就见她面色平静,透着不服输的倔强。然后就开始弯下腰,脱了短靴。
人们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呢,是不是鞋子里头进了石子了还是怎么样。
结果就见她她开始解绑腿,掀开了裤腿儿,露出了里面绑着的一圈沙袋。
好家伙……原来刚刚打的那么快,腿上还绑着沙袋呢?!
谢元将两只腿的沙袋都解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边。又规规矩矩地将裤腿绑上,穿好靴子。
然后直起身子,轻轻松松地甩了两下腿,说:“来吧。”
刘三此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练武之人,腿上绑沙袋那是常用的手段。可是像谢元这样刻苦的还是少见。
他刚刚可是亲眼瞧见了,除了兵营里头的日常操练,她自己先练了个湿透才来的。
不曾想她还一直带着沙袋。
这一次谢元先发制人,以快了一倍的速度,朝着对方攻了过去。
刘三的拳脚速度再也跟不上,挡不住谢元的进功。只见两人拳脚相加,谢元攻势犹如鬼魅,很快刘三的胸前,腹部,鼻子下巴、就挨了一套流畅又迅猛地攻击。
刘三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连连后退,表情痛苦。
如果不是谢元的力气和体型实在是小,又或者是真的在战场上,她手里哪怕有个刀刃,现在自己也早也死了八百来回了。
原来他们没说错,这个少年是从战场上毫发无损的拼杀出来的,实打实的靠军功才当了伍长,不是什么靠着家世关系才上来的。
刘三的下巴已经疼得发麻,开始往外流口水。他口齿不清地说:
“我服了……我服了……不打了,解伍长。”
此话一出,谢元伍中的人无不欢呼叫好,口中叫着“伍长威武!伍长威武!”就准备一窝蜂的拥过来。
谢元很快速地对着刘三抱拳,念了句:“承让。”然后一把捞过旁边扔在地上的沙袋,转身就走,留下了一句:
“赶紧回去做饭吧!”很快人就走远了。
那些将要向她围过来的人,见她快步的离开了,愣了一瞬,然后就又叽叽喳喳地起哄起来:
“笑话了,你们以为她是吃素的?吃素的能当我们伍长?!”克三德十分骄傲地一扯嗓子,“老子也是被他打趴下的,以后谁要是不服,先过我这一关!”
众人愣了一瞬,总觉得他这个话有些滑稽,于是“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谢元回到了自己的帐篷,胸口的疼痛依旧很剧烈,她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骨头被打断了。
帐篷里头有个晾衣服的木头架子,被她挡在了床榻前头,上头挂了个床单,被她当做了屏风使。
她将衣服解开,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伸手按了按,一按发现没有挨打的那一边也很疼。
她顿时有些慌,觉得自己生了病,可是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那个站在河水中洗澡的女孩。
她转过身,胸前有两个明显的鼓包。
谢元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再联想到最近总觉得涨得慌,还有些疼。顿时便确认了几分。
——她是个女郎,她要长胸了。
这一认知让谢元突然有种灭顶的绝望,她闭了闭眼睛,捂住了衣襟,好似天塌了一般,身子晃了晃。
为什么这么快?她出来证明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就要绝了吗?
“解伍长!”老方在外头喊了一声,还没等谢元答应,他就掀了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谢元连忙将架子上的木甲套在了身上。
“娃……我看你刚刚疼的厉害,你伤的重不重?”老方绕到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