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那家伙逃了怎么办?要追过去吗?”粟特人何德森开口问道。
张天勤摇了摇头:“一个小小毛神而已,便是到处去说,又有谁会信啊?番鬼,你去把那只灵猫捉了,省得出什么麻烦。”
何德森点点头,大跨步跑去要捉住狸花猫,可狸花猫轻轻一跳,就蹿到了房梁上面,气得何德森大喊:“孽畜!我知你听得懂人言,快给我滚下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天勤暗骂了一句,说道:“番鬼,你行不行啊?不行让六臂鬼上!”
何德森有些生气,转过头来对着房梁吐出一口长气,那口气喷到哪里,哪里就开始结冰,空气冷凝出小水珠,让他喷出的那口长气显出轮廓,那气喷到狸花猫的脚上,直接冻成一块冰。
狸花猫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冰,有些不耐烦,直接从嘴里喷出一团纯阳火,融化了冰块,见何德森嘴里还在喷冰气,它也不惯着他,直接用纯阳火将何德森点成了一团火球,烧成一句焦尸。
吴求道看到这里,心中暗笑,好家伙,趁我不备阴了一把也就算了,待会儿等你们杀了我一解控,自然有你们的好看,结果非要往大师兄身上开团,你不死谁死啊?
“什……”张天勤嘴巴一张,愣在地上,这只狸花猫是何方神圣?
狸花猫口吐人言:“小师弟,我知你必然又想着,用自己天生的异能来做依仗翻盘,但还是希望你以后做事之前谨慎一些!”
猫嘴中飞出一根细针,那细针越变越大,成了一柄细剑,砍断了卷在吴求道脚踝上的人皮,又转了几下,在张天勤和鲁茂的手筋脚筋处戳了几下,两人立时扑倒在地,疼得大叫。
“明明已经知道这三人乃是邪魔妖人,为何还离得这么近,以至于中了人家的突袭,动都动不了,若不是你有那依仗,此时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人杀!江湖险恶,三思而行啊!”
吴求道扭了扭脖子,听着大师兄的劝戒,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红,他差点又浪翻船了,这个锅的确是自己,好端端的仙侠世界,非要玩什么神探破桉的把戏。
他顾不得解救那些商队成员,吸取教训,弹出两颗黄豆,化作豆傀,先一步走到张天勤和鲁茂身边,检查了下他们嘴巴里,头发里有没有什么自杀的药物或害人的暗器。
那粗壮的六臂头陀虽然手筋脚筋都断了,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但彷佛感觉不到疼一样哈哈大笑:“小子,你胆子也太小了吧,不如当面过来与我一叙啊?”
吴求道问道:“你们就当我胆子小好了,行了,现在大局已定,若不想多受苦楚,就老实交代你们都是哪来的邪魔歪道吧!”
张天勤还在叫疼,鲁茂却呸了一口唾沫:“若是好汉,就当面锣对面鼓,叫两个傀儡过来算是什么回事?”
吴求道稍稍走近,鲁茂就一口浓痰吐过来,结果被豆傀飞身挡住。
“有意思吗?”吴求道叹了口气,让豆傀将鲁茂一根手指慢慢碾断,疼得他额头冒汗,“反正你手多指头多,还有,我算算,加上脚趾头,还有39根,咱们慢慢玩。”
鲁茂疼得抽搐,却还是喊道:“有意思,可有意思了!”
吴求道皱眉问:“你们就不怕死吗?豆傀,给两位都上点料。”
谁知鲁茂那已经碾断了两根手指,张天勤才刚被碾了两下就服软告饶:“小剑仙,剑仙爷爷,我服了,我服了!他不怕死,我还怕死哦!我说我说!”
鲁茂抬起头大骂:“张天勤你这个软蛋!如今落到人手里,难道我们还能有好下场?若被人知道是你泄了密,就不怕上头发怒杀了你亲卷吗?”
“闭嘴!”张天勤厉声反骂,“不过是几个婆娘子嗣,死便死了,又有何惧?老子天下布种,别的不多,就私生子多得是!天大地大,都比不过老子自个儿大!”
“我他娘之所以要入这劳什子的毕舍遮教,就是怕疼怕死!如若不然,我大可以去修道学佛,还跟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外道邪魔混在一起干嘛?真是一群粗蛮伧夫!”
张天勤讨好地看向吴求道,问:“小剑仙,我若是说了,能活吗?”
吴求道好笑地看着他:“这得看你的诚意,你看前面我不就饶了一只山魈吗?”
有了这铁一样的明证,张天勤显然放松了许多,他开始介绍起自己参加的,一个名为“毕舍遮教”的邪恶食人邪教。
这教派崇信的乃是饿鬼王“毕舍遮”,她是活着的死亡,腐臭的黑暗,有时她会化作一只镬身无足的无目巨人,每当她出现时,所有的火和热都会被卷走,只剩刺骨的寒冷和凝滞的空气。
传说毕舍遮佛是世间第一位死而复生的神祇,所以掌管着天下间所有的不死之物,故而入这毕舍遮教便能获得长生,贪生怕死的张天勤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入了教。
吴求道好奇地问道:“这长生,是能活多长?”
张天勤答道:“《长阿含经》说‘饿鬼寿十万岁,多出少减。’《正法念处经》则说鬼寿五百岁,以人间十年为一昼夜,那就是一百八十万年,总之都算是与天同寿、长生不老了。”
艹!吴求道转头看向狸花猫,显然是在说,你们要死要活地修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