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是直觉告诉萌萌,一定是指挥官保护了自己。
“啊对了,一万块,珈哥,我家里真的没有钱,等回了雄兵连,我一定尽快还给你!”
走着走着,萌萌又提起了这茬,傻乎乎的还要还钱。
隋珈顿时抬手扶额。
这孩子,咋这么呆呢?!
“不是说了那是你的钱吗?是林凡给你的钱,你还个毛啊?”
“啊?”
萌萌惊讶道:
“那不是借的林凡的钱吗?当然要还给人家了!”
“你不讨厌林凡吗?”
“讨厌归讨厌,钱一定要还的!”
隋珈:“......”
瑞萌萌,在不可思议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拧啊!
他无奈道:
“林凡这边不着急,等你还完了他们的钱,再还我的吧。”
“哦!”
萌萌用力的点点头。
拍着胸脯子保证一定会尽快还上的。
隋珈是真的想问问她,这种妹子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难怪来学院之前都是一个月六百!
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屋,只是顺着房子走到了后方的一小块菜地。
那是萌萌的奶奶精心培养的。
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隋珈也不嫌脏,就近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一起坐下。
田间小径,两人无言,唯有抬头,望夕阳。
看的出来,经历了刚刚发生的糟心事,萌萌有些许心事。
只是她不说,隋珈也不会问。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默默关心,却又不会过多介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付出些什么。
只以为他在做些多余的无用功,还不如直接给钱来的痛快。
等真的意识到,才能发现那绝非金钱所能衡量。
那是将一切危害都扼杀在摇篮之中的细致。
而更可悲的是,很多人,即使用尽一生,也无法发现。
借用凉冰的一句话便是:
‘我一直在他的溺爱之中成长着。’
…
“珈哥,你说善良这个东西,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良久,一脸茫然的瑞萌萌才开口问道。
隋珈惊讶的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思索。
这么哲学的问题,真的是瑞萌萌问出来的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他疑惑道。
萌萌并没有正面回应他,顺着晚风勾勒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开始讲述起一个故事。
“我之前刚刚上完职高,因为成绩不理想,再加上家里发生的一点变故,所以我没有读大学,而是直接辍学打工去了。”
隋珈微微心算了一下,萌萌差不多是十六岁便步入社会。
“初入社会的我对一切都感到很新奇,但是珈哥你也知道,我...没文化,进入大城市之后,我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啥来着?”
说着说着,萌萌突然卡了文,将求助的眼光投向隋珈。
隋珈微微一笑,接话道:
“属于自己的位置?”
“嗯,对!城市里根本就没有属于我的位置。”
萌萌真的不适合讲故事,她很多词语和语句表达不明,而且十分容易激动,说着说着就会跑偏。
但隋珈看的出来。
她是真的非常想要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于是他鼓励她。
于是他听了很久,也补充了很多。
于是他,帮她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
这座城市里没有属于我的位置。
我,还有其他的辍学青年,大家都是无根之萍。
我们在最青春年少的年纪踏入了工厂,幻想着自己能够脚踏实地的做出一番大事业。
我们没见过什么世面,认知水平也不高,很容易受人蒙蔽,认为进城打工是比学习更有趣,更有成就感的事。
然而现实很残酷,我们被老员工孤立,被小团体欺负,感觉整个人生都充满了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
于是,他们有些人学会了抽烟喝酒打牌蹦迪,有些人学会了染发纹身打耳洞。
一开始这个办法颇具成效,他们成功赢得了别人的目光,逐渐的向着自己心目中的‘时尚’所靠拢了。
然后他们开始变得狂热,开始更加注重投入到无关的外在修饰之中。
他们的本意是得到周围人的认可,只可惜事与愿违,他们的形象越是花哨,周围的人们对他们就越是疏远,结果最后幡然醒悟之时,也只能几个人聚在一起...
抱团痛哭。
无奈...而悲惨...
…
“我当时被亲戚推荐进厂,然后交了押金,一次性签了八个月的合同,每天工作可累了!都没有多少休息时间!可干到年底才被告知...什么理由来着?记不清了,反正最后到手的只有四千来块钱,其中,还有我一千的押金...”
“你看我的头发,蓬松的是不是还挺可爱的?我之前想和她们一起染一个紫色来着,就是那种,在太阳下才会变色的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