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帮你。”自己也不是傻子,对方所说的「老师」这个职位肯定也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老师,绝对还有其他的意味“我看起来是那种喜欢自找麻烦的人吗,呵。”低沉的笑声从喉咙中溢出,黑发男人勾起嘴角。
“嘛。”突然一转之前的轻浮语气,电话对面的人突然沉默。半晌,干涩的声音缓慢响起“算我欠你个人情......就当是为了惠吧,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大脑还没消化五条悟说的话,耳朵里就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因为诧异,甚尔的表情有些呆愣。
......是听错了吗,五条家这高傲的臭小子竟然会向自己服软欸?
惊讶过后,胸腔内涌起名为迟疑的心情——既然能让五条悟这么担心,那肯定是棘手的事情。
竟然还用惠来“威胁”自己,真是好笑,是觉得仅凭那小孩就可以动摇自己么。用鼻子嗤了一声,禅院甚尔打了个哈欠,关上了电视。
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变得安静,空气中悬浮的灰尘粒子在空气中飘移着,然后缓缓落下。
不过如果不管惠的话,那个自称......什么什么系统的东西觉对会叨扰自己吧。只是幻想一下那个机械女声在脑海中吵闹的场景,太阳穴就突突地疼。
「请安心,本系统已经不会再烦扰宿主了。」机械的女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存在就是辅助您接受伏黑惠的存在,而您现在已经接纳了他,因此我的任务已经到此结束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多插手的事情了,祝您武运昌盛。」
搞不明白......什么叫我已经接受了那个小鬼?冷汗从后背冒出“喂,什么意思。”烦躁的吼声回荡在空气中。
用手指揉乱后脑勺的发丝,眉头紧蹙成结,甚尔啧了啧嘴。
莫名其妙,那小鬼的死活跟自己有什么关......
......
虽然很想否认,可因为不安而剧烈跳动的心跳暴露了自己此刻的真实想法。
“哈。”我真是疯了。
宽厚的手掌抚上脸颊,遮住上半张脸,隐藏起了自己此刻的神情。
为什么会对那个孩子产生感情呢?
同情、亦或是因为可笑的血缘关系?或者是因为孤独呢。
禅院甚尔说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从那孩子身上看到了和自己曾经的影子吧。
恍惚间,想起了昨天和孔时雨的对话。
“你跟惠相处的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相处之后感觉怎么样,对那孩子有什么感想吗,听说是很优秀的术师呢。”
“还好吧,要是......”后半句话自己没有说出来,而是咽回了肚子里“......”
「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
为什么下意识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搞不明白。
“我打扰你打电话了吗?”
“欸?没有。”挂上电话,粉发少年转身看向门口的人“没什么事情,就是丧葬通知我关于我爷爷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不过还是有些难过啊,毕竟这些事情应该由亲人而不是外人去督办吧。”但自己因为两面宿傩的事情暂时脱不开身,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拜托别人了。
亲人......吗。
望着面前叹气的人,伏黑惠垂下脑袋,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开口喊道:“喂,虎杖。”
“我有一个朋友,嗯。”犹豫了一会,组织着语言“他的父亲失踪了十多年......本来他早就忘记了他的父亲,但最近他突然又回来了。”
黑发少年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捏住衣角“但是他父亲离开他也是有.......勉强算是不可抗力的原因。”
“欸?”瞅着同班同学那僵硬严肃的表情,虎杖悠仁有点茫然“所以说,你是想问......”虽然感觉这个话题很奇怪,但是还是认真考虑了“你朋友的爸爸对你朋友好吗?”
应该,还算可以吧。虽然甚尔那家伙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他从未敷衍过自己。伏黑的眼神飘忽了一瞬“......还可以。”平静的话语从口中吐出,带着些许声音主人未察觉到的焦虑“你觉得我朋友该接受他爸爸吗?”
“虽然离开了十几年的确是很过分,可是有苦衷。”右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某人点点下巴、绞尽脑汁思考着“而且你朋友的爸爸最后不还是回来了吗,这说明他还是挺在意你朋友的吧。”
“况且该不该接受......不应该是看你朋友的想法吗?”眨巴眨巴眼睛,虎杖的面色有些疑惑“喜欢就接纳,讨厌的话断绝关系不就好了。”
“想法......吗。”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惠愣了愣。
“你们俩在聊什么呢~”跳跃的声线打破两人之间的聊天“莫非是什么青春期少年的烦恼话题吗,也说给老师我听听呗。”
“不是啦,只是伏黑朋友的......唔唔!”嘴巴被迅速伸出来的某只手死死捂住,虎杖的身体剧烈挣扎着“唔唔,伏黑,腰喘补过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