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嗤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手腕上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没入黑戒。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不就是怕了，若我在你这个年纪，一只手都能掐死你，何须像现在这般费力，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倚老卖老的狗东西。”
云初尘故意激怒老者，只有这样，老者才不会一下子杀死她，反而会想要折磨她。
这样的话他的战斗才会慢下来，正好也给了她时间。
凭借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打败老者的，只有慢慢消耗，正好她有的是丹药。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看本长老如何撕烂了你这张嘴！”
老者被气的胡须乱颤。
在宗内，那些个年轻的弟子，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甚至下跪行礼，还从未见过云初尘这种挑衅嚣张之人。
老者再次动了，这一次，他只为先撕烂了云初尘的嘴。
云初尘也动了，不过她并没有准备与老者正面刚，可就在她刚刚跃起身之时，她听到了黑戒里咔嚓一声响。
她指尖一动，夜无妄那块碎成两半的白色玉佩落在掌心，只见妄字中央染上了她的鲜血，晶莹剔透的白玉脏了。
“怎么突然碎了？”
云初尘一愣，不明所以。
这玉应该挺贵的吧？
到时候还得赔给夜无妄。
“唰！”
就在她愣神间，老者已经到了跟前，一爪子狠狠朝着她的嘴巴抓来，千钧一发之际，白玉之上冒起一阵白气，无形中一股力量挡在老者手前。
“怎么回事？”
老者的手晾在云初尘眼前无法动弹，他神色一慌，转头望去。
白气消散，一位身着黑衣的男人凭空出现。
男人伸出手来，握住老者的拳头。
“咔嚓咔嚓！”
一阵惊悚的骨头被捏碎的声音响起，只见老者整个手被捏成碎渣，掉落地面。
“啊~”
老者试图挣扎，可他发现在男人跟前，他的力量似乎被封印住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被捏碎，痛苦嘶吼，而后被其一脚踢飞。
“夜无妄……”
云初尘惊讶的看着眼前如神明般俊美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眼碎裂的玉佩。
“怎么回事？”
夜无妄伸手，轻柔的摸了摸云初尘的脑袋，微微一拽，将她拥入怀中。
“阿尘，痛不痛？是我来晚了。”
他低头，没有回答云初尘的话。
只两只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轻捧着云初尘的小脸，指尖轻轻擦拭掉她脸颊上的血，深邃幽冷的眸光冰寒刺骨，可看着云初尘依然柔情似水。
“他打了你哪里？告诉我。”
云初尘的双眼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夜无妄，心口处一阵暖意翻涌成海。
男人此刻很温柔很温柔，可她感觉到滔天怒火被他压抑在了脚下。
只要她一句话，那个欺负了她的老头，灵魂都会被他撕碎。
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围绕在周身，很暖很暖。
这就是被人呵护的感觉吗？
她好像控制不住的要沦陷了。
“痛，好痛，你看，我都吐血了。”
云初尘抿了抿唇，撩起衣袍给夜无妄看，白衣上有好几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