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对,我要照镜子。”
那农夫嘴里嘀咕着什么,而后便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那瀑布前。
在借着飘动的水花,看清楚自己的面容,这是一堆白骨之后,它呆滞在了原地。
咬火神情凝重,硬扛着伤,头顶开始虚幻地冒出了一道炽烈的火。
那是他法相出现的前兆。
男人沉下一口气,他不知道这个鬼仙,在得知自己已经“死去”之后,会有什么变态的举动,但他肯定要提早做准备,因为自己之前,不到二十个回合就败给了他们联手……
“原来,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那鬼仙沉默许久,他记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转头望向咬火,神情复杂。
他忘记了,忘记自己早已不是人,而是鬼仙。
“走了。”
一阵清风吹过,将它身体吹散,就如同咬火捏碎的那些棋子一般,变成了碎沫。
随后,一道散发着霞光的门,便出现在了那瀑布之下。
咬火神情古怪地挠了挠头,走向了那片光门。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流淌的瀑布,硕大的台子,还有那间讨人厌的棋盘,一脚跨了进去。
“咚。”
这是脚踩台阶的声音。
咬火面色茫然,因为就像是屋子灭了灯一般,仅是瞬间,他的四周便一片漆黑了。
他再一次的,站在了通往圣遗物之路的台阶上。
咬火沉默,望着后方的光幕,有些生气地踢了虚空一脚。
“他吗的,原来这么简单!”
他怒骂一声,早知道这样,他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圣遗物都估计要被人抢走了!
咬火气冲冲地走向第三层,第二关明显就是靠运气,而他的运气显然很不好,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再疗伤的话,估计会被人甩的老远。
“他那么着急,似乎都没意识到身上的变化呢。”
第七层的围栏前,维利塔安笑看着咬火上楼,这家伙第一个通过了第二层,仅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外面过去的两天,在里面便相当于过去了两年。
此时的咬火,其实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两年的精力耗费,还受了伤,现在全身上下,其实只靠那异能吊着。
如果他的异能,在第三层用完,便会立刻死亡!
“他的道心乱了。”
魔神声音寒冷,他能够看出来咬火此时的急迫感,生怕被别人抢走了圣遗物。
但越是着急,才越是不容易通过这第三关。
“不出意外,他会死在这。”
魔神留下一句话,而后没有再看咬火。
维利塔安,望着水幕之中的男人,笑容诡异。
也许,连咬火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脸上,已经多了些许皱纹。
那是岁月的痕迹。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