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虽然没见过,但那小子是什么人?
同居的这些日子,他可是足足十天没睡过觉啊!
白天学习数科,晚上修炼雷法刀法,如此刻苦用功,实力又能差到哪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王觉,还想赢他?
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
远处,白裙女子见到这一幕,顿时以手掩面,似乎有些羞愧。
南宫家乃是超级大族,何时缺过这些世俗之物,她十八岁之前,甚至对钱没有概念,花就可以了!
但现在,南宫家的五阶段域主长老,竟然拿着他们的路费银票,去与这些人赌钱?
这就好比富甲一方的地主,拿着一根棒棒糖去街头与小孩对赌一样,赢了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您当真缺钱也就罢了,找一找门路无妨。”,南宫摇头,隔着数百米传音,“但我们两个人,从家族启程开始,一路过来,总共也就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您在这跟他们赌什么呢?”
南宫懋观则是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嘿嘿一笑:
“小姐,这就是你的不懂了,这十万两啊,你花不完回到家里,是要交上去的,但如果我赌赢了,剩下的八十万,可就归咱俩自己了!”
老人嘿嘿地笑着,感觉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八十万两白银,够他买多少壶黄酒了……
女子无奈,也没再说话。
“就当是给他加油了。”,她心想。
……
“既然没有继续下注了的,我便就此关盘。”
金角将对方递来的十万两面值银票,送入了沙金搭建成的仓库里。
随后他抬头,望向广场前方。
布衣许木,红袍王觉。
他是能通过这盘大捞一笔,还是将商号一年的利润,都搭进去?
“你们可以开始了。”
金角高声说道,于是王觉的双手,便应声而动。
草元素的异能在其身旁涌动,大地不断震颤,似乎从中要生长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这位来自于皇城的天骄,面色狰狞,他要在第一时间,解决了许木!
“等一下,先停一下!”
但就在这时,许木忽然高声喊了一句。
“停下?”,王觉哈哈一笑,他才没有那么傻,这可是生死决斗!
想要跟他玩路子暗算他?
不可能!
轰隆隆隆!
青年的异能发动,于是广场之上,响起了巨大的地鸣声,两条体型硕大的藤蔓从地底钻出。
那就像是从太平洋海域之中,章鱼怪兽的触手一般,表面布满了吸盘状的圆圈,从中流出许多令人作呕的草汁。
那两道百米长的变异藤蔓,粗壮的令人望而生畏,若是离得近了,仰望它便如同仰望天柱,压迫感极强,人们很难想象到被它拍一下,会是什么下场。
于是尹水儿,便不禁开始担心许木起来。
这两道藤蔓,她动用水牢都不一定能将其控制住,许木难道能有办法?
“要说什么事,你还是等到下辈子吧!”
王觉表情狰狞,暴喝一声,那两条藤蔓彻底生长完毕,而后便开始摇晃起来,似乎下一秒便会将地上的少年,砸得粉碎。
在这一瞬间,许木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他其实是想问问对方,还有没有什么遗言来的。
蓝星上的电影主角都是这么做的,很帅,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但很可惜,王觉不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少年只能轻轻地,扣动了右手食指的扳机。
嘭!
一声巨响,awm的枪口前端,闪耀出一道刺眼的火花。
而后空间之中,便出现了一道线性的湍流。
噗呲!
零点一秒钟后,马格南子弹,穿透了那身红袍的心口。
“嗯?”,王觉有些疑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冰冰的。
“滴答。”
像是粘稠的水落在地面了一般,与广场上的石砖碰撞,发出清晰的声音。
这很奇怪,哪里来的水呢?
于是他便止住了下拍的藤蔓,顺着声音低下了头。
视线模糊,在聚焦了好一会儿后,王觉便看见了一个血洞。
血洞,长在他的心脏上面。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