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领命离去,宇文鄯正好从堂中走出来。
她转过头去,看向天边初升的月。
“你不必自责。”宇文鄯道,“只要人还在,救出来便是。”
晚云问道:“可有办法了。”
“有。”宇文鄯道,“些许细节还须敲定。”
说罢,他望了望天边,停顿片刻,忽而又问:“等离开了伏俟城,你有何打算?”
“自然回去鄯州,不是约了二殿下要碰面的么?”
“你不打算到凉州去?”宇文鄯问,“大斗拔谷近在咫尺,只要翻过去就到了。”
晚云知道他的意思,淡淡道:“三年来,我从不缺去凉州的机会,要去早去了。”
“可他知晓了你的下落,就算你不去,他也会去鄯州找你,你又何必让他以身犯险?”
晚云听出这话里有话,道:“你怎断定?”
“因为我和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