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也没有丝毫狼狈。理好衣襟,又是往日那位庄重的皇后。
皇帝道:“朕过去十分佩服中宫这等定力,可如今看来,这定力着实让人生厌。出了这么多大事,中宫却还能镇定自如,也不知究竟还还有何事能让中宫后方寸大乱?”
皇后看着皇帝,目光微寒。
有的。譬如,今日太子离去时的背影。
可皇后并不打算告诉皇帝,只道:“陛下曾言,为大事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臣妾便是奔着陛下所想去的,如今好不容易连成了这番本领,陛下又嫌不好了么?”
“并非嫌弃,朕依旧十分佩服。”皇帝道:“即便放眼历朝历代,怕也难以找出第二位如此风范的中宫。”
“陛下过誉。”皇后面无表情地答道,“可即便如此,臣妾也落得了这人人厌恶的下场。”
“何必当初呢?”皇帝问。
“因缘妙法,无人可知将来之事。”皇后道,“即便从来一回,臣妾还是会这么做。只是会好好待阿律,多问问他所思所想,定不叫他心存纠结,以致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