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不必太过烦忧。”朱深道,“依在下看,圣上只是想多听听常公后来的事。”
“他哪里是想听仲远的琐事,分明是要听仲远有无议论他。他好的还不是那几分薄面?”文谦恼道,“幸而仲远是个清醒人,即便隐居时也从未与旁人说起过去,否则由这丫头的嘴说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朱深不好说什么,赶紧道:“文公先别说这些,圣上在里头等着了,文公进去面圣吧。”
文谦点点头,将晚云托付给裴渊,便理了理衣袍,入殿去。
朱深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算了。
皇帝不复方才的随意,在正殿上端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俯身跪在跟前的文谦。
他未喊起,只说:“朕前几日还想,不知道再过三个月,你会不会现身。不想今日就来了,倒是给朕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