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还提醒她莫忘了在高昌时说的话,让她好生思量。如今看来,她完全不打算往那个方向想,只想一心与他当兄妹。
所以不惜这么问,让他尴尬,甚至有逼他就范的意味。
就像猫儿露出了爪子。
裴渊自然不会从。他做事,向来认定了方向便会贯彻到底,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不过对于晚云,他知道不可用来硬的。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担心她拒绝成了习惯,以后都不必过脑了。也担心给她太大压力,反而将她逼走了。
因而,穷追猛打不是办法,遇上她这类不怕打的,只好以退为进,徐徐图之。
裴渊觉得着实郁闷,怎么喜欢一个人,还须得用上兵法?
同时,他再度后悔自己先前托大,说什么“做一辈子的兄长”,现在反而让自己掉到了沟里,进退两难。
晚云坐的笔直,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
裴渊亦不闪躲,坦然问:“我亲你有何不妥?兄妹亲昵,乃是常情。”
晚云皱皱鼻子:“那是小童的兄妹才亲来亲去的,我和阿兄都是大人了。”
“你我做小童的时候可不曾亲来亲去。”裴渊反驳道,“我不过是补上。”
说罢,他看着晚云:“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