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重新盘损计数,若有不足,即刻来报。”
杨青玉连声应下。
待得闲杂人等退下,裴渊领着晚云继续走。
晚云忍不住道:“此人做事这般不认真,阿兄不责罚吗?”
裴渊看了看她,道:“他除了疏忽仓库,还有甚错处?”
晚云悻悻:“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若在仁济堂,若是仓库出了纰漏,从总管的主事到搬货的跑堂都得发一遍。”
裴渊笑了笑:“你当真成了仁济堂的人。”
晚云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不知反驳什么。她的的确确是仁济堂的人,这桩桩件件也是仁济堂教的,有何不对?
“云儿,”裴渊接着说,“你可知,这关城中最要紧的事是什么?”
晚云想了想,道:“是守城。”
“正是。”裴渊道,“杨青玉任总管这些年,玉门关外拒戎狄,内护百姓,不曾出过纰漏,光是论这一点,他便是名优秀的守将。这世间从无完人,不可只揪着一个错处,将人钉死了。”
晚云却不以为然:“谁说这世间从无完人,虽少,却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