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宁面色一整,那日的愧疚重上心头。
“三郎明白。”他说,“九兄放心。”
他的神情低落。裴渊知道,宇文鄯一事于谢攸宁最难释怀,可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裴渊身为兄长和大将军,须得拉着他跨过去。
“你还有许多事要忙。接下来的桩桩件件,不能再出半点岔子。关外究竟出了什么事,速去查清,我要准确的消息。”
谢攸宁得了委任,心头踏实了些。在他心里,九兄就是有这样的力量,无论出了多大的事,他总能镇定自若,将之后的路安排的明明白白,让人知道该迈哪只脚,该踏多大步伐。这异常重要,人只有动起来,才能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是。”谢攸宁郑重回道。
裴渊颔首:“至于常晚,后日辰时,我出发往阳关,会亲自送他到沙洲。”
话说到这份上,谢攸宁也不敢再有异议。
可他仍然感到不解。
“九兄,”他说,“你与常晚究竟是何关系?那日为何会为他放走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