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日日变化,不错过一丝一毫。
一晃便是两年。
这天,王铁如往常一样探查李澜清身体状况。两年来,李澜清的身体吸收源气的速度越来越快,王铁也不清楚为何会发生这些变化。探视一周下来,发现李澜清当初破碎的筋脉血管,已恢复如初。他隐隐感到离李澜清醒来的一天不远了。
王大川大大咧咧的又来了。两年来,每过上一段时间,就往这边跑上一趟。得知李澜清体内的伤渐渐转好,不再愁眉苦脸,恢复酒徒本色,拉着王铁一起喝酒,嚷道:“只盼澜小子快点醒来,咱们三人便可一起饮酒,岂不美哉!”
王大川坐下,酒瓶、酒杯熟练的放上桌,大声问道:“铁哥,澜小子怎么样了?”
王铁从房间里转出来,皱眉道:“把你的酒收起来,我不想喝。”
王大川一听,便知必是澜小子有所转好。王大川是越高兴越要喝酒,心情苦闷是尝不出酒的滋味的,纯属浪费,心情不好便不喝。王铁和他不同,心情坏的时候才会痛饮,心情好一般不喝酒。
“铁哥,不是老弟说你,正是值得庆祝的时候,怎能不喝酒呢!”
王铁不悦道:“这屋里快被你熏成酒窖了,赶快收起。”
“说不定澜小子有所好转,正是因为闻到我这酒香,想赶紧醒来喝酒呢!”
王大川见王铁态度坚决,心想是喝不成酒了,便将酒瓶、酒杯一应收起。问道:“澜小子怎样?”
“身体恢复如初,体质更进一步,离醒来之日应该是不远了。”
王大川高兴,刚想说喝酒庆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在李澜清昏迷期间,有一些人来看过他。有炼器阁的王起、陈兴两位师兄弟,之前和李澜清切磋的王菲菲,陈永昌那个胖子说看望王铁来过。叶开也登过门,说是看望李澜清,却是为李澜清的症状所吸引而来,王铁没有让他如愿以偿。
“二爷爷,我是菲菲。”
快十八岁的王菲菲,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兴是在外闯荡,皮肤黑了一些,穿了一身黄白相间的留衣裙,英姿飒爽,声音一如以前好听。上一次王菲菲来这是一年前。
却是王大川的声音传出来,道:“小丫头,你怎么来了?”
“三爷爷也在。我刚从乌江城回来,从西门进来,顺道看看。李大哥还没有醒吗?”
“进来吧!”
王铁递给王菲菲一杯茶,道:“丫头你已到五合境,进步很快,吃了不少苦头吧!看你气息不稳,还需要好好巩固一番。”
王大川道:“丫头可比族里那些纨绔子弟强多了。”
“在乌江城突破的,就马上回来了。只是在外面越久,越觉得天域之大,意识到自身的渺小,回来就不想出去了。”王菲菲叹道。
“心存敬畏是好事,却不可有畏惧之心。”
王铁手中多出一样东西,上宽下窄,倒三角形,前后刻有“令”字,黑黝黝的。王菲菲只觉得心神被拉入无底黑洞,不敢再看,心里大惊。
“丫头,此物给你,两年之后你代我去一趟落山城,这两年你要好好修炼。如果到时候用不上,再送回来给我。”
王菲菲不明白王铁的意思,落山城也并没有听说过。没有推辞,她接过令牌道:“两年后我一定去落山城。”
不久,王菲菲回了王府。她却不知,等她再回临川城已是多年之后。两年之后她才明白得到了怎样的机缘,对王铁赠令之情感怀一生。
王大川道:“铁哥,你这么看好小丫头?”
“当教头这么些年,早已看开了,原想选个出色的后辈弟子,却始终没等到。再好的东西不用也是浪费,我看这丫头顺眼便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