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都会这样?”天威将军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她要是每个月来事的时候,都疼到什么都做不了,她这个大将军的威严何在。
“对,如果不调理,每个月都会这样。”宁菀很肯定的给了她答案。
天威将军握了握拳头,想想以后要面临的窘境,终于妥协了:“那你有办法吗?”
宁菀点了点头,看着她道:“躺平了。”
天威将军赶紧躺平了,躺平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命令了,而且她还听话了,有些郁闷。
不过她坚决不会把郁闷说出来的,她是大将军,大将军就要有大将军的样子,有大将军的威严。
宁菀这才给她扎针。
一针下去,没多会儿功夫,天威将军就觉得,小腹的疼痛好了许多,有暖暖的感觉,看着面前大夫严肃认真的古板模样,心道这女大夫,医术还真不错。
她从小就是被阿娘当男孩子养的,到了年纪没来月事,娘就让巫医给她看。
巫医说她是石女,不会来月事,也不会有孩子,果真她就没来过月事。
可怎么她今年都二十岁了,突然来月事了,还疼的她都昏迷过去了。
她想知道原因,可她是将军,这种问题,怎么能去问一个大夫,不能问,问了她威严何在。
宁菀不知道她一脑子的想法,收了针之后道:“你们军队有草药吧,等会儿我去拿草药帮你制药,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另外,你这两日不要碰凉的东西。”
天威将军咳了一声,声音威严低沉的道:“知道了。”
宁菀又道:“我那里还有点卫生巾,等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卫生巾是她从玉山拿过来的,是让人专门做的,虽然是很简易版的,可总比那个月事带要好用。
天威将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着她出去之后,才窘迫的一拳头砸在被子上,尴尬的脚趾头都麻了。
她,堂堂天威将军,竟然因为月事疼到昏迷,还被人给知道了,活不成了,丢死人了。
宁菀很快就给她过来送卫生巾了,跟她说了一下用法之后,问她:“知道怎么用了吗?”
天威将军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就看着她,反正人都丢了,再丢一次就丢一次。
她不是说了她是个大夫,不会泄露她的秘密。
“那我教你。”宁菀道。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用了会儿功夫。
容九沉还在外头等着,身子有些僵硬,紧张的,担忧的盯着帐篷,见她出来,眼底闪过明显的喜色来。
宁菀对着他笑笑,往对面一看,别人已经排上队准备领饭了,推着他轮椅准备走:“要吃饭了,咱们也去领饭。”
这边刚刚要走。
老汤喊住了她:“大妹子,我们将军说了,你跟你相公不要去那边领饭了,等会儿跟我们一块儿吃。”
宁菀转头,笑着道:“谢谢将军,谢谢汤大哥。”
老汤就上下打量着她:“你可真厉害,咱们军里,就缺你这样的人才,以后兄弟们受伤了,还要多多仰仗你呢!”
将军的病,她进去一趟就给看好了,她这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啊,还谦虚说就懂点医术。
“我是大夫,应当的。”宁菀道。
她知道,大夫这个职业,不管在哪里,在什么地方,都是吃香的,被人尊重的,即使是在这些叛军里,前提是要有真本事。
老汤不住的点头,年轻人,还是要知道谦虚一点才好,他最讨厌那种张狂的人了。
这天晚上。
宁菀跟容九沉,就跟老汤他们一起吃了饭,不说饭菜多好,可比一般的老百姓吃的稀粥,咸菜要好太多。
老汤还给他们俩分配了一个小帐篷,不大,两平米的样子,也就只容得下两人一起睡觉。
可宁菀也很满意了,至少不用跟其他人,二三十个人一起挤大帐篷。
一直到要休息的时候,宁菀看向容九沉,才蓦地想起来什么,紧张的看着他:“容九沉,你怎么不说话?”
她竟是才想起来,他醒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该死的,他不会是人醒了,记忆错乱了,还失语了吧!
容九沉坐在地铺上,奇怪的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才开口,长时间没说话,声音有些哑,一字字道:“娘子说,让我不要说话。”
宁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长长松了口气,凑过去捏了捏他的脸,失笑:“你怎么那么听我的话。”
他真的也太乖太听话了,不让说话,就记住了,大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娘亲说,小时候要听娘亲的话,有了娘子,就要听娘子的话。”容九沉看着她,认真的,郑重的道。
“我说是你娘子你就信了,我要是不是,我是个人贩子,把你卖了怎么办?”宁菀忍不住笑,被他萌的心都化了。
小时候的容九沉,也太可爱了,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你不是人贩子,是我娘子。”容九沉语气笃定。
宁菀问:“你怎么那么肯定。”
容九沉:“你身上的味道,很安心。”
让他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