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不过识趣的选择没问,回身继续跟帝江你瞪我我瞪你的玩瞪眼游戏。
宁菀拿着小字条,直接就去了书院,找到了宁惟言。
宁惟言看到她过来,眼底闪过明显的欣喜来:“菀菀。”
这是从出了凝儿那件事之后,,她第一次主动过来找他,他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呢!
“二哥,你帮我看看这些字,是不是在一个时间写的。”宁菀也没跟他客套,直接就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把字条放在了他面前。
宁惟言有个本事,能凭借墨迹,推断出书写的时间,精确到哪一天他都能判断出来,就是个行走的精密笔迹鉴定器。
宁惟言看了一眼,五张小纸条,每一张纸条上的字都一样,字迹也是出自一人之手,看墨迹估测,是在同一个时间段书写的。
为了确定,他挨个的拿起来,仔仔细细的一个接着一个的看完,最后给出了结论:“这五张字条,看上面的墨迹来推算,大概是三十天前书写的,的确是同一个时间。”
“好,我知道了。”宁菀把纸条都收了起来,手指僵硬的有些厉害,抬头看着他道:“谢谢二哥。”
果真是这样,她早就该发现不对的,他一个月前,就写了后头这些信,依次的给她寄过来。
他在来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宁惟言见她离开,总觉得她有些魂不守舍的,他追到了门口,就见她已经脚步匆忙的走了好远,叹了口气,自嘲的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算了吧,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她,还是不要惹她心烦了。
宁菀回到办公室之后,看着还在跟帝江大眼瞪小眼较劲的陈策,直接开门见山:“你表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有什么在瞒着我?”
陈策一脸懵逼的回头,无辜的很:“师父,我没有,我不知道。”
宁菀看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就知道他没骗她,皱了皱眉,道:“你表哥最近给我写的信,都是提前写好的,大概是一个月之前,你不知道,国公爷他们也不知道?”
“师父,我表哥都没跟你说,你觉得他有可能会跟我爷爷和外祖说吗?”陈策深深的叹了口气。
宁菀握了握拳头,看着手里的纸条,走到垃圾桶前想要丢了,最后还是没丢,又给放抽屉里锁起来了,咬了咬唇,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骗子。”
容九沉就是个大骗子,他说好的事无巨细,什么都不会瞒着她,不会让她担心,可现在呢?他还不是有事情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师父,你不要担心,我表哥他要是出了大事,北辰不可能不说的。”陈策犹豫了好大会儿,才开口安慰她:“肯定不是什么大事,或许就是受伤了,写字的时候怕被你发现异常,担心他,才一口气写了几封信,后天不就要去来州了,速度快点,也就三天不到,就能到地方了。”
宁菀关上抽屉,眼底神色渐深,没有再接话,道理她都懂,可有的时候,这种自以为是为别人好的想法,才是最愚蠢,最让人生气的行为。